从前那封他亲手丢进了垃圾桶的情书,近日总在叨扰着温檐,他不止一次梦到这样的情景——熟悉的操场边沿,熟悉的垃圾桶,十八岁的温檐在拆情书,不远处的墙边是傅翎在偷看一个结果。

    而他站在相隔他们几米的位置,注视着知道审判结果的傅翎。那封情书打着旋儿落进垃圾桶,傅翎的神色也随之黯淡下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很淡的哀伤,温檐单是望着都经不住想上前安慰他。

    每当这时,梦就醒了。日光淡淡透过百叶窗,细碎的光照在浅色被单,像坠落一地的流火。

    枕边已然冰冷,空出的被单上留些压痕,傅翎应该刚下楼没多久。温檐暂时没有从梦里恢复过来,总觉得心口空落落的,他迫切地想看到傅翎。

    下楼速度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走,彼时傅翎在熬海鲜粥。他正倚着厨灶边看手机,耳边蓦然刮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他稍稍偏头一点,温檐就已经快步跑过来了,什么都不说,立刻就把他腰环住。两条手臂搂的还很紧,后怕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傅翎把温檐带离燃着的锅炉附近,两个人移到厨具边。他回身抱住温檐,手安抚性揉着温檐柔软的黑发,顺势低头亲了下温檐眉心,“做噩梦了?别怕,我在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梦到你了。”温檐仰头,盯着傅翎唇边因为笑意而抿出的一个酒窝。

    傅翎配合着点头,想探出温檐做的梦,好开解一番:“嗯,梦到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没说完,温檐就踮脚捧着傅翎的脸亲了上去。谈了快大半年,他的吻技依旧有种青涩感,只会笨拙地勾着傅翎的舌头相碰,不懂怎么深入吮吸。

    原来是春梦吗?傅翎一时发怔。

    不过他反应很快,旋即压着温檐倒在厨具台边缘亲。主动送上门的温檐,多难得啊,平时都是他自己要求亲的。

    还好桌上只有几个空荡的碗,两人也没有扫到那片区域,但这点方便更加剧了傅翎的恶劣性。

    旁边的砂炉还在咕噜咕噜煮着海鲜粥,香味溢到他们这边,但全然被无视了。傅翎吻得凶,掌心从温檐的头发下移到白软的后颈,几乎是以钳制住温檐的动作把人往死里亲。

    不仅吻得水声既吸溜又吞咽,傅翎还不安分的用勃起一半的阴茎蹭着温檐薄薄睡裤下的两瓣肉穴。

    夏日燥热,他们的睡衣材质买的是最轻薄那款。以至于傅翎平时睡觉最喜欢搂着温檐,这衣服太薄,穿着睡觉都像裸着赤诚相对。

    此刻温檐呼吸不过来,眼尾因为习惯刺激而主动性泛红,他能感觉到傅翎的东西顶着自己,且傅翎不断摩擦的动作明显是在试探。温檐知道傅翎是想插他,哪怕傅翎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再者,这睡裤仿若蝉最轻薄的翅膀,傅翎甚至可以带着布料一起捅进去。

    “哈啊……进,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温檐喘着气,他面颊染着艳艳的红,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的裤脚往下拉,裤子就利落的全数滑下来,堆积在脚踝边。两条长腿白嫩,阴茎和花穴都泛着点水光,在刚才的接吻里他也情动了。

    傅翎之前洗过手,指尖还留着凉意。他垂眼看到红肿的肉穴往下淌着水,要滴不滴地连成条水光的线悬在腿间,随温檐起伏的身体一晃一晃的,似落不落。

    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