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州,夜晚,空气温暖。
随着一场雨过后,本来枯黄的地面此时却已经开始抽绿了。
本来人很少的路面上也开始松动了,同时人也跟着多起来了,这些人很奇怪,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,本来只有几个,可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会出现一群,这些人干瘦如柴,就像是一群根本就没有吃过饭的饿狼一样,脸上毫无表情,走在路上就像是一群群的行尸走肉一样,看到动物,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,都像是一群随时准备出击的猎手一样。
对于肃州的人来,这样的场景太过平常了,每年都有,有一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变成了城里的人,可能是乞丐,可能是奴婢,可能是伙计,也有一些人最后却只能出去,在荒野上流浪,冬的时候,饿的不行,可能会死,可能会被冻死,而也有一些人最终活下来,然后再次走了进来。
因为习惯了,所以,虽然非常惨烈,可依旧没人会在乎这些事,因为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这种可怕的现象,在很多人眼里是平常事,可是在叶檀的眼里,却像是一个个的锤子敲击着自己的脑袋,因为从接受的教育里,是将缺成人来看待的,虽然有的时候也是吃不饱,但是人活着的基本条件还是需要的,特别是在后来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之后,人们对于吃穿这样的事,其实已经没有太高的想法了,开始要的是如何才能第一时间变得更好。
所以,有的时候,叶檀总是在想,新的国家的建立,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也许有很多,也许只有一样,那就是饿死的人几乎没有,不管是多么惨烈的气和环境下,都是如此,而在过去,你是做梦。
叶檀在刺史府窝了一个月,他几乎就做了一些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平常的事,可是呢,陈明等人却觉得这个叶檀简直就是个神人,他将很多东西都当成了理所当然,可是对于他们来,却像是生活在堂一样。
兰姑再也不会什么想走的事了,她似乎真的就成为了谭燕的妾侍。
谭燕也没有多余的想法,只是在召集一些饶时候,有点费力,可是从易月楼里找来的孩子也慢慢地康复了。
其中那个当初腿脚都被打断的孩子,似乎还挺倔的,不愿意话,要是放在现代,肯定会有所谓的心理医生过来教育他,宽慰他,可是现在却不需要这些,因为只要是不给你饭吃,你就会听话。
野狼,是他现在的名字,姓氏没人愿意给。
野狼的腿脚都好了,多亏了叶檀的疗伤圣药,不过呢,他很沉默不语,之前还着要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爷爷,可是现在却不去了,因为他刚刚出门的时候,就遇到了很多人,这些人都是凶神恶煞的,似乎要将他拉走打死一样。
女娃也有,被兰姑编纂了一下名字,都是用自己的姓氏兰来称呼的,不过后面的都是兰一,兰二之类的,这些人在可以吃饱饭的时候,爆发出来的功力可以是非常大的,简直就像是神仙一样。
谭燕这几日都在家里,和陈明,张虎还有叶檀几人一起,商量了一些事,而外面的什么
孙家的,沈家的,孟家的,李家的人,似乎已经忘记了一样。
有些事不能急,一旦急了,就会出现偏差。
所以,当距离刺史府三百米的地方,有一座楼盖起来的时候,大家才发现,刺史府到底是在做什么,每日的早上都会有一些美食的香味飘起来,让人控制不住自己,但是呢,却又因为如此,让很多人不敢靠前,担心被讹诈了。
人,最基本和最迫切的需要就是能否吃顿饱饭,而其他的事在这样的一个条件之下,毫无意义可言。
只是这个叫做面摊的饭铺,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那就是将每日的馒头,油条等物,放在了门口。
每年开春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知道,会有很多人进来,这个时候,东西最好不要乱扔,否则的话,可能会被抢光了。
叶檀刚刚醒来,就听到野狼跑过来道,“少爷,少爷,我们的饭铺被抢了。”
野狼在大部分时间都比较镇定,做事也像是个死心的孩子,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不行,那就是粮食被抢走的时候,他对于吃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冲动,反正就是不能动他的吃的,否则就会翻脸,而野狼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