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继华的态度鲜明,而且持论正确,刘湘反倒不好说什么了,傅常换了口气说:“这次我们的损失很大,甫公的钱也基本上空了,没有购买武器弹药的钱,能不能提前支付或者先给后付。】”
庄继华想了想说:“这个要股东会议决定,我无权做出此决定,不过我可以表态,如果甫公提出这个议案,我会表示支持。”
刘湘真正放心了,庄继华不是有意对付他的,他刚要开口,却见庄继华皱起眉头,于是又改口问道:“怎么,文革可有什么难处?”
“是有难处,我刚想到的,”庄继华点头承认:“甫公,要是各军都要怎么办?他们也是有资格的。”
刘湘愣住了,所有人都愣住了,他们的意识还停留在刘湘做主,先满足刘湘的需要,可庄继华这么一提醒,他们才想到,刘湘只是董事会一员,他有资格要,邓锡侯、田颂尧他们也有资格要。
庄继华接着说:“这只是问题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,可以预支多少?你们要是都预支十年,甫公,这个厂也就只有宣布破产了。”
刘湘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,显得有些滑稽,乔毅夫却饶有兴趣的问:“那文革你的主意呢?”
“老实说,兵工厂生产的武器装备,无论是步枪、机枪、迫击炮比川中各军的装备要强得多,全套技术来自欧美,一旦敞开供应,各军会抢着要,而且委员长也会要。所以我们必须有个制度,分配制度,还有利润预支制度,应该限定预支的金额,至于多少,股东大会可以商议。”庄继华提出他的解决办法,要是每人预支十年二十年,那谁受到得了。
乔毅夫想了想也感到庄继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,张斯可则比较认可这个方法,刘湘却问:“现在兵工厂地产量有多少了?”
“中正式步枪月产量是二千七百支。手榴弹每月三万枚,3冲锋枪。也就是常说的花机关枪每月五百六十支,捷克式轻机枪每月四百挺,马克沁重机枪每月只有一百挺,六零迫击炮每月大约一百四十门,八二迫击炮。每月六十门,总体来看产量还比较少,重型火炮我们还不能造,另外汽车制造厂和飞机制造厂正在建设中,估计明年秋天能完工。】*”庄继华报出一串数字,不过他打了埋伏,枪支大概打了%的埋伏,火炮3%,这是给他自己的留的余地。杜聿明已经开始招收新兵了,二万多新兵在十月进入军营。他们的武器要留出来。
说到这些的时候,庄继华想起俞大维的国防科工委,国防科工委是在今年春节之后开始入川的,但他一直没时间过问,他暗自下决心,这次回去后,一定要找他们谈谈,把前世的几种武器搞出来,,首先枪地问题就要解决。他上大学时cs正风靡全球。ak47和重狙的威力在脑海里留下很深印象,此外还有雷达、火箭筒、火箭炮这些都要搞出来。坦克、高射炮、高射机枪可以买国外地成熟产品。庄继华的脑子一下混乱起来,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他感到有些分身乏术。
“现在库存有多少?”刘湘又开始搓手了,他没想到产量居然这么大,心里开始计算可以拿到多少了。
“这个我不太清楚,”庄继华回过神来,见刘湘不相信的样子:“前期生产的枪支中有相当部分不合格,估计在1%左右,主要原因是工人技术参差不齐,导致废品率比较高,现在工人地技术上来了,废品率下降,不过前期的库存还在检查,所以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,这要问洪君器和李之龙。”
然后庄继华又叹口气说:“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工人,缺少熟练工人,如果有足够的熟练工人,就可以立刻扩大工厂,产能可以提高五倍,两年就可以把全川军队的武器全部更换。”
庄继华所说与他在重庆所做是相符的,因此刘湘没有找到破绽,他点点头表示认可,但还是没打算放过庄继华:“其实成都也可以设厂,成都地势平坦,建厂的成本要小得多。”
庄继华明白刘湘还是想自己控制一些工厂,他笑笑说:“我也有这个打算,工厂集中在重庆也不好,一来加重城市的负担,二来也不利于四川经济的整体发展,至于设在哪里,这需要专家定,我不管。”
从庄继华地角度来说,在成都设厂不是不可以,但庄继华担心成都的平坦不利防空,中国空军力量薄弱,防空力量也很差,平原就更不好防御了,因此他在向成都还是向川中扩展之间犹豫。这两方面各有优势,成都交通便利,川中山多,利于防空。
从刘湘那里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,庄继华没有直接回省党部,而是转身去了二十八军军部。
“文革,还是回去吧,明天再去也不迟。”宫绣画劝道,这次到成都,庄继华把她带上了,这个安排是有深意地,以后宫绣画要留在重庆帮助李之龙,李之龙现在在成都露面的时机还不成熟,让宫绣画来熟悉情况,以后能给李之龙提供帮助。
“不行,明天就迟了,很多事情要在明天决定,我基本上抽不出时间。”庄继华有些疲倦的摇摇头,刚才的酒席上虽然没喝多少酒,但长期的勾心斗角让他感到疲倦。
“进成都你就没歇脚,”宫绣画看着庄继华直摇头,她感到这样劝好像没抓住要害,便换了个口气柔声问:“明天又有什么事?”
“省党部的事,”庄继华埋头说:“省党部的工作方式必须做出改变,光靠重庆十六县是支撑不了长期战争的,我想把重庆方式移植到四川全省,可我又不想出那么多钱,四川地方太大,我没那么多钱。*”
这个车上的宫绣画和伍子牛是知道西南开发全部内容的,包括资金来源,所以他们明白庄继华说地钱是指什么,可司机不明白,但落在他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