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,他将她从冰冷的湖里抱出来时,她的两个小爪子都冻的发青,快失去意识了。
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,让他先救怀里的小畜生。
一时,他又好气又好笑。
都这个时候了,她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,竟然还想着一个小畜生。
他故意沉下脸来问她:“在你眼中,猫和你的命,谁的比较重要?”
她的回答,他直到现在,都记忆犹新。
她冻的发紫的唇瓣,直打哆嗦,攥紧了他胸前的衣领:“二...二者没有办法作比较...都有...有血,有肉,都很重要....”
“若是你死了呢?”
“老天爷不会那么不长眼的....”
“万一老天爷就是不长眼呢?”
怀里的小姑娘:“.....”
沉默了许久,那攥在他衣领前的小爪子都莫名松了许多,他盯着她的后脑勺,小姑娘在沉默。
估计在怀疑他,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,还是她的仇人。
后来——
可能是她长时间低着头,也不说话。
他好奇的执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被迫对上自己。
一张白嫩如雪,精致秀丽的五官,如一个吹弹可破的瓷娃娃,那张小脸,被湖里刺骨的冰水冻的湿漉漉的,凉飕飕的。
他的手抚上去,仍是软绵绵的,触感极好。
小姑娘到底是体力不支,晕倒了。
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小花猫比起她来,也好不到哪去,一人一畜,全晕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他觉得这小姑娘有趣。
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救她,她在冰凉的水里泡了这么久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将身上的宽大袍子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。
但是腊月的天,他所有挡风挡寒的温度,全在袍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