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祁一口郁气堵在胸口,看着眼前天真烂漫、一脸无辜的alha,他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你、你、你还是个未成年?!”
柏舒只觉得眼前的暴君声音里都带着颤,脸色白得吓人,仿佛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。
她连忙掰扯掰扯手指,未知的恐惧和一点点直觉让她眼里蓄满了水汽:“陛下,我、我、我大概是成年了的······”
“什么是‘大概’?你连你自己出生的日期都不记得了吗!”左祁怒极,他猛得站起来,精神力汹涌铺开直逼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alha。
“我、我······”柏舒慌乱得四处乱看,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知道陛下脾气又“不好”了,她求助地看向柯石大侍官。
迎着柯石那双鼓励的眼睛,她抿了抿唇,压下心底的恐惧与害怕,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:“陛下,我是一个孤儿,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,只知道是在这个月份。”
“现在已经是月末了,我大概确实是成年了吧。”
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暴君面前说那么一连串的话,一口气说完她还有点发怔。
看着柯石大侍官对她点了点头,她心里头突然松快一分。
她要讨好陛下呢!
她连忙露出一个标准的礼仪微笑,小心翼翼地抬眼瞧向暴君,一双眼睛欲说还休地勾人。
左祁冷着脸看着眼前人这副小意讨好的样子,越发觉得她笑得刺眼。
她总是这样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,用这副软弱无能的姿态让他放松警惕,沉溺在无意义的情爱中,居然差点都忘了她是霍突的人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着实愚蠢。
他看向柯石,目光里是一片寂静,他挥了挥手:“把东西准备好,你知道怎么做才能教她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柯石大侍官低着头退下了。
门轻轻地被他带上。
左祁转身沉沉地看向柏舒,眼睛里好像有什么看不懂的情绪翻涌。
“怎么了?”柏舒怯生生地问。
“没什么,”左祁错开目光,抬腿迈了出去,“明天,我就会回皇宫,在那之前,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。”
柏舒捏了捏自己的领口,小声问:“信息素?对了!我成年了,o成年就该佩戴腺体掩饰膜了,是不是我的信息素刚才影响到陛下了?”
左祁轻笑笑一声,他转了回去,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温和,就如他第一次拥抱她、试探她那时候一样:“o吗?那确实是该佩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