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一片血雨腥风,但颜宁在别墅里风平浪静,他和帝索围绕着下一场复赛的题目探讨了一会儿,就有些困倦了,也许是因为本体正处于成长期幼崽的原故,颜宁几乎是强撑着,头一下一下像小鸡啄米似的。
支撑不住的颜宁和帝索打了个招呼,于是就脱离了虚拟城市。
设计材料还摊开在玻璃桌上,帝索轻搓着指尖,仿佛还能感觉到之前那软糯的触感。
柔软,温热,控制不住去想念。
只是遗憾的是……刚刚没有来得及把青年的打磕睡的模样录下来。
这一点上帝索和西尔维绝对有共同语言,青年每一个动作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可爱,不不能够错过,必须记录下来,等事后回味是多么价值的一件事情啊!
错过,真是太遗憾了。
颜宁刚睁开眼,就发现自己似乎……正位处修罗场中央。
为了争夺和陛下共处的机会,王虫之间战争不可避免,对于虫族而言,武力至上,眼下王虫们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,一触即发。
但即便是这样,他们仍然第一时间发现小盆栽抬起了花苞。
陛下,睡醒了。
“陛下,醒了?”西尔维冷漠的神色骤然缓和,他习惯性俯身仔细察看小盆栽的情况,却发现薄薄的叶片软软的,花杆也不似之前的挺直,就连花苞也紧紧闭合着。
西尔维心猛地一沉。
陛下这是……生病了?
特纳也注意到了颜宁的异常,他才刚刚平静下来,见小盆栽似乎毫无生气又瞬间狂躁。
还是罗格理智一些,“把那个菲……什么的带来!”
菲伊斯正在花房紧邻的实验室里做实验,其实一开始的他并不打算从事学术工作。每一个男孩儿都有热血战斗梦,所以之前他考过机甲飞行员,但因为一次临时任务受到了重伤,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,但肺叶留下暗伤不能够再驾驶机甲,即使过了三年,他的肺部也经常隐隐作痛,但这段时间,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隐痛的感觉了。
抱着困惑,菲伊斯在实验室里用仪器,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做了一个详细检查,得出来的结果是透析照片中自己的肺部暗伤愈合了,肺叶居然完好如初。
菲伊斯当即震惊了。
这、怎么可能呢!
他仔细回忆了一下,如果他没记错,这个转变的时间……正是在那天花房嗅到甜甜花香之后。
那种气息让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,他并不很浓重甚至是寡淡,但却很能轻易刺激的脑细胞,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的美妙,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忘掉所有的忧愁烦恼,让人飘飘乎如同身在云端,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愉悦中,让人不想抗拒,甚至在闻不到了之后,情不自禁去回味去怀念。
只要闻过一次,就仿佛刻在骨子里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