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靳年的语气让褚雨薇的面色有些微微的僵硬,却见他揽着赵水光的肩膀朝着里面走去。扔下一句,“我们去副局长办公室,坐下慢慢说吧。”
既然盛靳年刚才都说了,这件事有关于她妹妹宁子倾,说什么褚雨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了!否则她岂不变成了为了自己对妹妹弃之不理的人?而且她倒是要看看,盛靳年能拿出什么证据来!
这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都已经找到了,人证物证俱全的难道他还能凭着这张嘴就翻了案不成?
副局长办公室里,盛靳年并未拿出他所谓的‘发现’来,而是走到在大家落座后,就见他一副状态慵懒的样子边喝着副局长亲自泡的碧螺春,边夸奖这茶好,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和他聊起茶来。
不知道盛靳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这让褚雨薇心里有些没底,看似平静冷漠的脸实在暗自紧张的攒动起手指。盛靳年今天开口的话既然是冲着她来的,那么他就一定有所准备,所以他真的找到证据了?他到底找到了什么?
各种想法涌上褚雨薇的大脑,让她忽而就有些烦躁的心乱。
就听盛靳年依旧一副闲聊的语气,不经意的就提起了宁子倾——
“老实说,这次的受害人宁子倾小姐是专业的心理学家,也是鼎鼎有名的测谎专家,我们之前合作过很多次,对于宁小姐的专业来说我是很佩服的。尤其是她的测谎技术,几乎没有人能够逃脱的了。但是有一次她在测谎中,却并未测出对方的谎言来。这让她一度感到很挫败。”
“还有宁小姐测不出的人?那个人是做什么工作的?这么厉害!”副局长有些惊讶道。
盛靳年点头,“是警察。所以才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。但是让宁子倾感到挫败的并非是她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说谎,而是她明明就知道她是在说谎,可是仪器却对那个人来说,根本不起作用!”
说到这,他转头看向面色有些微微僵硬的褚雨薇,“褚小姐和宁小姐情深如亲姐妹,不知道你是否听她说起过这件事?”
褚雨薇口气冷硬道,“并没有!”
盛靳年扬眉,“也是,每个人都有秘密。不见得自己所有的事都会和别人分享。只不过如果有些秘密涉及或者侵犯了其他人的权利,就会让对方想要让这秘密永远的成为秘密,被保存下来。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不择手段的下手,利益的驱使下,被害人可以是自己的父母,爱人,孩子,或者是兄弟姐妹……”
盛靳年这话里有话,说话时又是看向褚雨薇的神情让众人有些不解,也纷纷看向她。
褚雨薇蓦地心头一跳,被盛靳年这气定神闲和话里有话的话这么一挑拨,顿时有些心乱的拍桌而起!“盛靳年你这话是私什么意思!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伤害子倾变成这样的凶手吗!”
“我没有说过,褚小姐又何必对号入座?”盛靳年不急不缓道,继而视线落在她腕部的手表上,“褚小姐腕上这块手表表带怎么都没有皮子了?像褚小姐这么挑剔的人,怎么可能手表带子都破成这样了还戴着?”
她下意识的想做护住手腕的动作,却在身前硬生生的停住了!
赵水光偏头看了一眼,“呦,划了这么大一杠子,雨薇姐你这是摔哪了?人没事吧?”
褚雨薇抬手看到手腕外侧那块少了一块皮子的划痕,神色淡淡道,“可能是我去前两天我出门不小心摔倒了,刚好磕在了路边一块石头上把皮子把磨掉了吧?你们不说我都还没注意到。怎么了?难道这手表表带没有皮子了也能作为一条疑点么?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!”
在脸上划过一道冷嘲后,褚雨薇轻抚着自己腕上的手表,神色有些黯然,“我是一个挑剔的人没错,任何东西只要破损我就会无法忍受,就算再贵重也会丢掉!但这块表不一样,这表是我刚回来时子倾送给我的,我一直很喜欢。就算它破了我也会一直戴着它。”
“是因为亏欠吗?觉得心里亏欠了宁子倾,所以才这样?或者说,这少了块皮的表带确定是你在石头上磕碰的,而不是在砖头,或者桌脚之类的地方?”
面对盛靳年毫不客气的指出,褚雨薇暗暗咬牙,“明人不说暗话,盛鉴想说什么大可以光明正大,实在不需要这么若有所指!”
盛靳年眼底是清一色的冷然,那里面清晰的了然和嘲讽让褚雨薇心脏顿时漏跳了半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