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亲身体会过了,方知道原来真的很苦!
施清如回了大雄宝殿,就见服侍太后和福宁长公主的太监宫女们仍雁翅般站在外面,便知道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还在宝殿内了。
松了一口气之余,又忍不住好奇起太后与福宁长公主在里面这么长时间,到底在干什么了,总不能当着菩萨的面儿,她们也敢干什么坏事儿见不得人的事儿吧?
要求菩萨实现一些旁人不能听的愿望,也求不了这么久啊……那是在对着菩萨忏悔曾经做过的亏心事儿了?
施清如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,也站到一旁恭候起太后出来来。
一时丹阳郡主也带人回来了,施清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,又怕她迁怒她,只得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。
偏大雄宝殿外既宽阔又敞亮,连棵能遮一遮太阳的树木都没有,不一时便晒得她头晕眼花起来,自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总算又等了一小会儿,太后便让段嬷嬷和福宁长公主一左一右的扶着出来了。
所有人方如蒙大赦,簇拥着太后回了后边歇息的精舍去。
晚上自然吃的也是斋菜,丹阳郡主中午吃着好的白灼芥蓝与清拌雪里蕻都有,还有其他十几样造型精美,味道爽口的素菜,不怪大相国寺的斋菜远近闻名。
施清如自然没那个资格与太后长公主郡主一道用膳,与午膳一样,仍是自己吃的。
却更合她的意,她吃得更自在。
待用过晚膳,施清如又给太后诊了一回脉后,便回了自己房间去。
山间清净,施清如一夜好眠,早上是在大相国寺清悠绵长的晨钟声中醒过来的。
用过早膳后,在与往日差不多的时间,她便给太后施起针来。
太后昨夜应当也睡得很不错,一面陪着她扎针,一面笑着与她说话儿,“听丹阳说,昨儿你们没去后边儿的碑林?那下午都随哀家去瞧瞧吧,不然难得来一趟大相国寺,还住了几日呢,却连碑林都没去过,不是白来了?”
施清如自是笑着应好,“那臣就跟了太后娘娘去,好生见识一番。”
一时施完了针,太后正要泡打早儿便由专人去小汤山取来的温泉,福宁长公主与丹阳郡主过来了。
行礼后,福宁长公主先就道“母后,方才我进来时,听寺中知客的僧人说,老三家的皓哥儿近来时常来大相国寺请教德衍大师棋艺,今儿正好又来了,听得说您来了大相国寺,想给您当面磕个头请个安,您要见他吗?要是不想见,我这便让人打发了他去。”
哼,素常在宫里母后轻易不愿意见人,如今听得母后来了大相国寺,便巴巴儿的也来了大相国寺,打的什么主意,当人不知道呢?
还敢肖想她的珑儿,以为许个皇后之位,便能打动她了,历朝历代不得宠的皇后还少了吗?不得宠还没有嫡子,到头来除了个空头名号,什么都没得到的皇后同样数不过来,她除非是傻了,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受那样的罪。
当然还是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,自己的女儿当长公主最爽最痛快!
太后听得是宇文皓要来给自己请安,默了片刻,道“传他进来吧,好歹也叫要哀家一声‘皇祖母’的,如今人都在外边儿了,哀家却不见,难免有些不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