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东方穆告诉郑宜君可以放心收下安德烈给的丰厚小费,但是安德烈这笔小费实在给得很唐突。
第二天上午在校园里遇见安德烈时,东方穆想了想叫住他。
“安德烈,能聊两句吗?”
对于东方穆主动提出的交谈请求,安德烈简直无法不受宠若惊。
“当然,东方,你想聊什么?”
东方穆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为什么给了郑宜君一大笔小费?”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听说她家境不太好,要一边念书一边打工,觉得挺让人钦佩的,就想帮一帮她。”
“学校半工半读的学生大有人在,你为什么会单单留意到她?”
“因为你在咖啡馆经常跟她交谈,所以我才注意到她的。”
东方穆听得眉头一蹙:“你不会以为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吧?”
“当然不是,东方,你别误会。我能看出来你跟她的交谈就只是普通顾客和服务员之间的闲谈。只不过,你不是那种随便跟谁都能聊上几句的人,所以我觉得这个女生应该有些特别,这才留意起了她。”
“郑宜君是台湾人,我小时候在台湾长大的,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跟她多聊几句的原因,并不是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,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是同乡,这种同乡关系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。尤其是在异国他乡。”
安德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,我明白了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我跟她关系特殊,如果这种话传到爱德华耳朵里,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东方,你放心,我保证不会对爱德华提这些事。”
“还有,你最好不要再那么夸张地给她小费了。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,会吓到人家的。”
安德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做法太唐突:“是我考虑不周,希望没有给她造成太多困扰。”
说完了想说的话,东方穆就想转身离开,安德烈赶紧叫住他。
“东方,下午你有课吗?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玩滑翔伞?”
安德烈喜欢一切好玩又刺激的运动,像蹦极、冲浪、滑雪、潜水等都是他非常热爱的运动。
原本他不认为东方穆适合玩这一类运动,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小看了他。
安德烈这天下午只有一节不重要的选修课,他打算跷掉去玩滑翔伞。
心理医生建议他最近多做一些喜欢的事来转移注意力,帮助平复心理创伤。所以他跷课跷得毫无心理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