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悯月这话摆明了是说,她这个替身,也只是李珏泄欲的工具而已。
媚生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指了她的胸,非常诚恳的惋惜:“真是平啊,怪不得连床也爬不上去,我要是男人,估计也只看看你的脸,睡觉嘛,还是缺了点味。”
她这话直白而泼辣,让许悯月一时噎住了,脸上一阵青白交替,很是好看。
媚生不欲与她纠缠,径直回了帐。
李珏回来时,那小狐狸已没了影子,只留下一屋子她身上清甜的香气,那香气不同于悯月的,混杂了些青草的凛冽,淡而悠长。
他默默站了一瞬,问福全:“人呢?”
福全便道:“一早儿便走了,刚太后娘娘传信来,说是带了贤妃一块回宫了。”
她也晓得羞愧?
李珏唇角微扬,轻轻抚了下昨晚帐子上摇晃不休的东珠。
......
因着严太后住不惯燕山围场的软帐,提前摆驾回了宫。
媚生也觉无甚脸面见李珏,便央着严太后一起带了她回宫。
皇家围猎是在她回宫五日后结束的,李珏一回宫,便命福全送了赏赐之物。
十几个小太监站了一溜,捧着蜀锦玉帛,宝石头面,林林总总堆了一案桌,可谓盛宠。
媚生却不以为意,她明白的很,李珏这是要拿她做幌子,引住前朝□□的目光,暗中为许悯月进宫做准备。
她心里七上八下,捡了枚点翠花簪把玩,抬头见福全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冷的唇色发白,暗中交握的一双手微微有些抖。
这上京三月天还是寒的,宫里的小太监们却早早被要求换了春装,好显的精神些。只这春衫只一层织锦,抵不住这初春寒气。
媚生叹了口气,将几人唤进了温暖的殿内,命小橘一人给备了个手炉,随口道:“可是冷?在屋子里待会吧,出了太阳再走。”
说完又数落他们:“你们也真是实诚,里面多穿几件不会啊,悄悄儿的,寻那贴身夹袄穿上,也没人瞧的见。”
听的几个小太监一愣一愣的,不太敢相信,这是主子能说出的话?
出得景仁宫,福全身侧的小得子一个劲的摸眼泪,还带出点哽咽声,听的福全心烦,道:“哭什么?!”
那小得子便惶恐的垂了头,嗫嚅道:“干爹,我进宫这些年了,还没有人问过我冷不冷。”
福全没说话,微叹了口气,奴才就是奴才,谁关心你冷不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