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在村里有头有脸的汉子们,把正事议罢,就一边呼噜呼噜吃着各自的饭食,一边摆起了村野之间那些少儿不宜的趣事儿。
小学老师高山花放学回家,凑到一直参加议事的田小娥她妈身边,驻足听着汉子们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粗俗俚语,低声问田小娥她妈,“他们这是又议什么事儿呢?”
“咦,高老师,这事儿你应该最清楚呀!咱们小学上了网络教学,听说给娃儿们讲课的都是北京城里有名的老师哩。这下,咱们村上的娃儿们可就大有希望啦!这不,村长和这些家里有娃儿上学的几家人,正商议着给小石老师立块碑呢!”
让田小娥她妈出乎意料的是,场面上人来风,遇事女汉子的高山花,听到这个她最有发言权的消息,不仅一言未发,反而心事重重的把头一低,连声招呼都不打,就迈着沉重的脚步转身往家走去。
正想和高山花开些荤色玩笑的田牛他爸,大声从后面喊道:“花儿,今天怎么不多听一会儿呀!后面我还要说一个更有趣的肯定让你睡不着觉的故事呢!”
田家女他爸推搡了田牛他爸一把,“就会说些骚情话,有本事拿出些行动来呀。”
“呸,我家里有婆姨,人家家里有汉子,咱嘴上逗逗就算啦,要有行动,可就犯法啦!你说是吧村长?”
“就是,我说家女他爸,你还说人家,你倒是要拿出行动来才是。”村长说着,把眼瞟向田小娥她妈。
村长这么一说一瞟,可把刚刚吃饱正在擦嘴的几个汉子的热情一下子挑拨了起来。
几个汉子一拥而上,把家女他爸连抬带拉的拥到田小娥她妈身边,
“家女他爸,行动一个!亲她一口!”
家女他爸和田小娥她妈自然忸怩不肯。
“你们俩也都是过来人了,又是你有情我有意的,还都端着道学君子的架子干嘛!我看你们也用不着整那些亲呀吻啊的没用的浪漫,干脆,你们今晚就住一起干正经事儿算啦!”村长说完,就起身回转家去了。
田牛他爸把田家女他爸的碗拿过来,叭地一声摞到田小娥她妈用过的碗里。
“小娥她妈,把你家汉子的碗回家洗涮一下。哦,对了,顺便把你汉子的身子也洗涮一下子。碗洗好了就先放着,人洗好了,就可以用啦!哈哈哈…”
哄笑声中,诺大的空场上,就只留下了家女他爸和田小娥她妈两个有情有意的人。
田小娥妈妈再也没有想到,议事最后的结果最后会议到她和他身上。
看着面前两个摞到一起的碗,她脸上红红的。不知道该不该把两个碗分开,还给家女他爸那一个。
心跳半晌,她一咬银牙,端起摞在一起的两个碗,扭身往家走去。
走出十来步,没见家女他爸跟上来。不禁嗔怒着对还呆愣在当地的汉子说道:
“还等我明天把碗给你送过去吗?!”
家女他爸,一个十多年没有亲近过女人的精壮汉子,差点儿没把夜夜想着进入梦乡的心上人儿的这句接纳、首肯、准入的烧心燃情的话儿直接激动死。猴急急蹿到小娥她妈身边的动作,也就让人激动的好笑,好笑的激动。
可能有人会说,空场上不是没别人了嘛。对,明面上是没别人了,可老狗蛋可不是别人,他早就暗暗地贼着这一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