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来楼里,邋遢道人和宋醒对面坐着。
宋醒笑着说到:“数日未见,不知先生在哪里清修?”
邋遢道人摆摆手:“清修谈不上,但是这日子倒是过得有几分自在。”
两个人都笑了。
“天生我才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”宋醒喝了两盏酒,突然叹了口气:“可惜了,题此诗赋之仙人,宋某无缘得见。”
邋遢道人道:“我想,此诗赋应该不是仙人所题。”
宋醒兴奋了起来:“莫非先生已经知道那诗是何人所做?”
邋遢道人没有回答,反问到:“郎君如何评价此诗?”
宋醒按捺住激动,他喝了口酒:“先生,此诗赋字里行间,无不流露着一股豪纵狂放之气,各隐约可见一股飘然物外的仙气,绝非凡人所为。”
邋遢道人轻笑着:“的确不是凡人,而且做这首诗赋之人,年纪还不及你大。”
“啊!”宋醒惊叹,随即追问:“他是何人,他此刻在哪里!”
邋遢道人笑着说:“他就在并州。”
“竟然就在并州!”宋醒激动地朝着邋遢道人行礼:
“先生,宋某三岁写诗,五岁诵赋,向来自诩诗赋不弱于人。
可自从听过这首诗赋之后,方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此诗赋之境地,穷宋某一生,都难以企及。
为此,宋某夜不能寐,只求一睹题此诗赋之仙人真容。还望先生告知。此等大恩,无以回报。”
邋遢道人本想拒绝,可是看着宋醒这样子,实在不忍心:“郎君勿需多礼,只是做此诗赋之人,并未亲承此诗赋是他所做。我也是根据诗中所述,猜到而已。”
“诗中所述?”宋醒想了想,随即读了出来:“周夫子,三郎兄。”
他眼前亮了:“先生是说,他的身旁,应该有两个好友,一为周夫子,一为三郎兄。”
邋遢道人颔首微笑,他也为宋醒的悟性感到开心:
“郎君,做此诗赋的那位小郎君,他为人豁达随性,行事不守常理、不拘小节。
我想他没有宣称此诗是他所做,必然是有他的理由。
我想我等,还是不要刻意追寻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