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黎找了钉子和杆子,先把油布穿到杆子上,再把钉子钉上去。
框框两下,油布就已经挂的稳稳当当的。
孟予安试探着进进出出好几次,甚至还在浴室站了好久,发觉几乎感受不到风.流后,伸出大拇指,夸赞道,“黎黎真厉害!”
沈书黎的喉结微微滚动,“嗯。”
“你这会儿洗吗?”
“洗的话我把水给你烧上。”
他毕竟是个大男人,而且头发短,又抗冻。
日常里烧点儿热水擦擦,简单洗洗头发就完事儿了,倒是不急着跟她挤浴室。
孟予安想了想,“好,那我把木桶和换洗的衣物拿过来。”
沈书黎把两个炉子都点燃,又把锅洗的干干净净的,一点儿油花也见不到,这才放心的添水盖盖子。
他走到门口,刚好看见孟予安拿着木盆正打算往里放。
大步流星的走过去,“我来吧。”
不等孟予安接话,手里的木盆已经到了沈书黎的手里。
刚刚还挪动的艰难无比的木盆,在他那儿,就跟没有重量似的。
孟予安正准备转身去拿换洗衣物,却听见后面发出“嘭”的一声。
她匆忙回头。
沈书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两只手放在裤缝两侧,站的笔直,“怎么了?”
孟予安捂着嘴巴,跑到沈书黎跟前,踮起脚尖,点点他额头上的红印子,“不疼吗?”
沈书黎窘迫了一瞬,尴尬的在裤缝旁边变换了无数手势,最后长叹了一口气。
他的一世英名,算是毁在这个门框上了。
孟予安站在旁边,简直快要笑成一团,眼看都要站不稳摔到地上去了。
沈书黎匆忙将她拽起,无奈的看着她,戳戳她的脑门子,“有那么好笑吗?”
孟予安匆忙摇摇头,但眼神里盛满了笑意,根本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