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之后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。
赵光成搂着新娶的婆娘刚刚入睡,朦胧中听见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。
他很不情愿地披衣下床,嘴里咕哝了一句。
“奶奶的,不知是哪个夜猫子又来打扰老子的好梦了。”
提着罩子煤油灯,打开大门,却不见一个人影儿。
“谁呀,咋不露面?”
怀着些许疑惑,边自言自语边抬腿往前走了几步。
孰料。
被地下的物件绊了一个踉跄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他举起油灯,睁大眼睛,仔细一瞅,见地上放着一个布口袋,还在不停的扭动,好像装了一个大活物。
赵光成不敢怠慢,赶紧跑到堂屋窗户前,疾声喊道:“老爷老爷,不好了。”
“咋了?深更半夜的。”
吕厚仲猛然间惊醒了过来,很不悦地问道:“是不是进来贼娃子了?”
“老爷,没有贼。”
“那你喊啥?”
赵光成小心翼翼地说:“大门外面有一个布口袋,不知是谁放的。”
吕厚仲顿时心中一惊,急忙吩咐道:“光成你快去外面看着,千万不要让别人拿走了。”
说着话,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,踢踏着棉鞋子,也顾不得凛冽的寒风,就颠颠颠地跑了出来。
围着布口袋转了一圈,似乎明白了,紧声说:“光成,你把它快抱进屋子,小心点,轻拿轻放。”
赵光成将罩子灯递吕厚仲,自己轻轻抱起了布口袋。
这个时候。
他才弄清楚,布袋里装着一个人,而且还是一个女人。
心里不免嘀咕道,奶奶的,世上还有这样的傻瓜,竟把女人扔在了吕家大院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