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只吃了几次饭?”聂飞有些疑惑,吃了几次饭就能让蒋天谋跟令狐重勾结在一起,这怎么可能?“阿姨,您回忆清楚一点,除了这些,其他的还有吗?”
“其他的真没有了。”洛云摇摇头,“这么跟你说吧,到了天谋这个地位,他已经不需要天天晚上出去应酬了,所以他跟哪些人应酬,我心里都很清楚,令狐重真的跟他来往不深。”
“嗯!”聂飞陷入了沉思,照这么看来,令狐重的确跟蒋天谋没什么深仇大恨,没必要去整他,聂飞虽然知道蒋天谋是被周焕山使计给弄下去的,但是首先也得弄明白一点,令狐重凭啥要去陷害蒋天谋。
换言之,周焕山能给令狐重啥条件让他去陷害一个市委常委,要知道蒋天谋可不是阿猫阿狗,随随便便去能够去陷害的,那得需要很大的勇气,本来聂飞以为蒋天谋跟令狐重以前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,才会如此,但现在看来,聂飞觉得眼前更加迷雾重重了。
聂飞也相信洛云的话,以蒋天谋副市长的地位,哪怕是以前没有担任常委,也已经过了隔三差五跟别人出去吃吃喝喝应酬的阶段了。
真正现在在外面应酬喝酒的,多以正处以及以下的多,因为他们得赶紧往上爬,那些正科副科的就更加多了,不但要拉关系往上爬,基层的事情也多,应酬的自然就多了。
到了蒋天谋这个地位,想要往上爬,那就得去跟省领导攀关系,省领导岂是你这些下面的小干部这样好攀关系的?天天来跟你吃吃喝喝?他们看重的,反倒是你这个人的能力,不管阴谋阳谋,你要能办成事,那省领导是争着抢着想把你纳入他的麾下,你要是办不成事,要你来何用?
所以到了蒋天谋的这个位置,应酬反而变得少了起来了,跟洛云呆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多了,蒋天谋出去跟谁应酬了,洛云心里都是清楚的。
“太奇怪了!太奇怪了!”聂飞就说了一句,“令狐重干啥要陷害蒋书记啊,周焕山能给他什么好处啊?”
“我也想不通!”洛云也摇头说道,“而且法律也不是指处罚受贿的,还有一套行贿罪呢,令狐重行贿,照样要坐牢,天谋也没有做出什么跟对方有什么解不开的结的事情来啊!”
“聂飞,我知道你脑子灵活,有办法,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天谋洗清他身上的脏水啊!”洛云看向聂飞说道,关于聂飞的背景她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虽然蒋天谋以前没明说,但也间接性地提点过,聂飞后面有一个来头很大的省领导在关照着,至于那个领导是谁,洛云不知道。
“哪怕是不能官复原职我也无所谓,关键是天谋平安就好!”洛云又说了一句,现在她也没啥要求了,能不能官复原职都无所谓了,只要人没事就好,不要搞得一个在监狱里,一个在监狱外。
“阿姨您放心!”聂飞立刻说道,“不管是谁,我都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!我一定要好好追查这件事,让真相大白,还蒋书记一个公道!”
“谢谢!谢谢……”洛云又开始抹泪了,她现在已经没有
了任何主意,也只是知道聂飞一个大概的背景,蒋天谋被带走调查之后,洛云回了一次单位,带省纪委的人去查东西。
那些以前一个个都正想巴结她的同事,一个个跟回避瘟神似的,生怕把霉运给传染到他们身上去了。
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,来到市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。”聂飞就起身道,“阿姨,如果说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,尽管找我。”
“蒋书记现在不在家,您有什么事情的话,也得有个商量的人。”聂飞又继续说道,“何市长也说了,他和张书记现在不宜跟您接触,毕竟也要避嫌,所以如果说您这边有事的话就跟我说,他们该安排的,自然知道安排。”
“希望您明白,蒋书记为人正直,在体制内,还是有很多为官清廉,刚直不阿的官员的,那些小人,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官员,迟早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和惩处,邪不能胜正,您一定要坚强!”聂飞最后又说道。
“谢谢!谢谢!”洛云听了聂飞的话,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了,至少说,最后一句话给了他很大的安慰,何中美和张卫还是始终关注着这件事的。
从蒋天谋家里出来,聂飞钻进车里驶出小区门口,看了看天色,一片阴沉沉,似乎快要下雨了,聂飞又联想到刚才洛云那泪眼婆娑的样子,心中不免叹口气。
蒋天谋的很多亲属都在市里工作,这种时候,本来就是应该过来看看的时候,至少也得派出一两个女眷来陪着,以防人想不开,聂飞想到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,这大难还没到他们头上呢,居然一个亲属都没来,搞得一个家里冷冷清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