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!下午两点上班,我在这里等你!”杨德凯立刻就保证道,马匹的,要不是为了一顿午觉,老子才不会答应你呢,先把你哄走再说,下午大不了就出去逛逛,让你聂飞找不着人,我还不信你那么牛掰!
“好,还是杨主任痛快!”聂飞立刻就笑着道。“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,就不许反悔啊,谁反悔谁就是孙子!”
“额……”杨德凯一楞,心中那个气啊,这他妈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,这还有一个堂堂国家干部的形象吗?简直就是街头小混子嘛!居然还用这一手把老子给将军了。“绝对不反悔,你到时间来就是,还用得着这么赌咒发誓的嘛?我又不会跑,你今天找不着我明天继续来就是了嘛!”
“咳,我就是个小年轻,说这话成了口头禅了。”聂飞就笑着说道。“谁反悔谁孙子,嘿嘿!”说罢聂飞起身便径直走出去了。
“妈的,终于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。”看着办公室门关上,杨德凯愤愤地骂道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杨德凯找出一张毛巾来将聂飞睡过的沙发仔仔细细地擦拭过了一遍,这才将门给反锁上,舒舒服服地躺下,不过这家伙还是设置好了闹钟,他打算一点五十就出门。
现在这两个多亿是他答应了要拿出去的,但是杨德凯嘴巴上是答应了,至于要不要拿出去,那还两说呢,俗话说得好,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,就算要给你,那我也得从中搞一笔出来,所以现在杨德凯并不急着先跟地产商签订合同,反正这块地是卖定了,先把聂飞这个瘟神先躲开了再说。
等到一点五十的时候,闹钟准时响了,杨德凯赶紧起身,把桌上的手包往腋下一夹就准备出去,他才懒得理会聂飞的那个什么反悔是孙子,老子就真反悔了,你还敢当众叫我孙子不成?那你聂飞在体制中成什么样子了?以后谁还敢答应你什么事情?
杨德凯刚一把门拉开,就觉得不太对,一条腿就这么横在门口,他没注意差点还就踩了上去,再往外面一看,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处来,聂飞这家伙不知道去哪儿找了把椅子就这么放在门口靠着睡午觉呢,一条腿往前面伸着,很明显,这家伙中午当了一中午的门神。
“哟!杨主任这是准备去哪儿啊?”聂飞一睁开眼,就见到杨德凯夹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道。“为了能配合杨主任的时间,我可是大中午的都不敢离开啊,走走走,咱们进去谈谈事情吧?”
“要不明天吧?”杨德凯心中那个恨啊,这狗日的今天是跟老子卯上了吗?不过他也不好发作。“我这准备去园区几家工厂转转,安监局可是下了通知的,要求咱们配合做好各个工厂的安全检查,我没事得去看看。”
说罢杨德凯扭身就要走。
“哎,杨主任,谁反悔就是孙子啊!”聂飞见杨德凯要走了,扯着嗓子就在走廊里叫了起来。
“姓聂的,你还有完没完?”聂飞的这一嗓子让杨德凯彻底火了,这一嗓子吼出来不少人都往这边看,简直就是在看热闹啊。“来来来,有事到我办公室说。”
没办法,聂飞现在在杨德凯眼里完完全全就成了一个流氓,这家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,难怪别人叫他斗战胜佛,你看他整改环保排污的时候,搞了那么多招数出来,什么官告民,民告官,网络媒体站,传统媒体站应接不暇。
即便是那样,可这小子一板一眼那也是走得是正正当当以法制手段在做事啊,现在这家伙是完全改变了套路了,就像一十五六岁乳臭未干的毛孩,用这种手段来逼迫他,但凡是体制中的人,有谁处理事情是跟聂飞这家伙一样的?
体制这个词,在很多人眼中看来那就是严肃的代名词,所以跟聂飞差不多年纪的人进入体制,那绝对行事都是一板一眼,哪怕自己是个乐天派,平时很幼稚,到了体制中也要装深沉,因为深沉低调是得到上级赏识的第一步啊,试问体制中有谁敢跟聂飞这样的?至少洪涯县还找不出来一个。
“那我就打扰杨主任了。”聂飞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道,屁颠屁颠地就跟着进了办公室,顺手把门给关上了。“来来来,抽烟。”
“算了,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,我还得出去办事呢。”杨德凯便说道。“我本来还在午休呢,人家工厂那边就打电话来了,咱们长话短说。”
“我就是想问问,挂牌出售的那个土地款什么时候杨主任能划拨过来?”聂飞就问道。“毕竟这件事你是答应过张县长的,而且现在创建工作急需要这笔款子。”
“起码一个月吧!”杨德凯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,不过他又迟疑了一下。“不过也说不定,可能两个月,六个月也有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那么久?”聂飞就问道。“都已经开标了,用不着那么久了吧?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杨德凯一边说一遍就从档案柜里拿出了一张纸来,那是一张地产商写的承诺书。
“主要是这么回事。”杨德凯解释了一下。“现在虽然是房地产的上升期,但人家投资商那边也有时候会陷入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,既然人家出的价格是几个投标地产商之中最高的,那咱们也得给人家一定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