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说的,我哪有什么理由不好?”楚君澜抬着精致的下巴。
萧煦低头,眼神柔和的望着她,她这样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,让他想起了小乖乖仰头看他的时候,都一样的可爱,让人很想摸摸头。
萧煦反应过来时,手已经落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。
楚君澜瞪大眼,难以置信的整理自己被弄乱的刘海,“做什么呀。”声音又软又柔,毫无威胁力。
萧煦不禁又笑了一下。
他笑起来时,眼下有卧蚕,眼眸在未曾戴安等的屋内闪着光,有十分干净的少年气,楚君澜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,不自在的别开了眼,回身引着他在临窗暖炕上坐下。
“以前半夜翻窗也没见你换下你那身白衣。”
“是,国公府守卫森严,不似从前了。”换了个地儿,再也不是随意想来翻墙就能翻墙的了。
想到他来一趟做贼似的,绷着一张严肃脸猫着腰飞檐走壁像个偷儿,楚君澜又是一阵好笑。
“我看看你脉象。前两天送去的药快吃完了吧?”楚君澜示意他伸出手。
“嗯,还剩一副了。”
楚君澜垂眸诊察过他的双手,轻松一笑。
“还不错,目前是平稳的,药可以接着吃,我回头配置好了再让紫嫣去给你送。”
“好。”萧煦眼神柔软,“你家中……”
“的确是受了影响,”楚君澜笑着问,“你父亲被罚了俸禄在家闭门思过,家中情况如何?”
“还好,”萧煦觉得自己的回答过于简单,又补充道,“他是故意为之,是以并不担忧,在家暖房里种花,悠哉的很,倒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我父亲也是故意为之啊,不过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般弹劾,”楚君澜咂舌,“他这是曾经树了多少敌。”
“也不至全是因为树敌,”萧煦低声道,“朝堂上的事就是这样,若有外敌,朝臣们自然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,外敌一去,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。大雍太平盛世多年,文官与武将之间的矛盾也越发激烈了,皇上更看重文臣一些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“啧,难得我们世子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。”
楚君澜起身抓了一件蜜合色的锦缎斗篷披上,缎面在黑暗中反射出淡淡一层柔光。
黑暗中,萧煦看着楚君澜亮晶晶的双眼,感觉像被小猫柔软的肉垫按在了手背上,一颗心都酥软下来。
“我也并非不说话。”
“是呀,我们世子爷只是不喜欢说无用的废话。必要的时候,你还是很会说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