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竟油然生出一种怜香惜玉之情,想着不管这美人犯了过大的过错,都是值得原谅的。

    而且他已经绝美了,哪里看得上那个如小姐,还见色起意,见鬼的见色起意!如小姐对他见色起意才是。

    在场的人心中忽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,连林放都觉得,方才说出来的话有点打脸。

    蔺毕冷只盯了几眼,强行移开目光,冷笑一声,“人证?鬼来的人证,在场的只有这小翠一人,其他厢房的人也无法知悉你房内的动静,你还妄图辩驳?”

    栀子沫淡淡一笑,“有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指了指一旁已经掀了白布的如小姐尸体。

    衙门外一阵哗然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仵作是她证人?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应该是如小姐吧。可是死人如何当证人啊?”

    “死人虽然不能说话,但她身体上会留下很多证据。有许多案件破不了的时候,常常是尸体上的细节显示出线索的。”有人一语道破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…”

    “这样应该能证明栀状元的清白了吧…”女子说道,她正是那个在迎英楼被栀子沫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姐。

    “你又知道他一定清白?”

    女子反驳:“他镇定自若,敢指出尸体能做证人,说明他心中是有数的。我相信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,岂会做见色起意的事情?”

    栀举此刻正站立一旁,为栀子沫揪心。他方才得到消息,匆忙披了件外套便赶来了,与众人站在堂外。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想着好在大部分人还是相信子沫的。

    堂中又有人说话了。于是,这些人不再纷说,都一眼不眨的盯着堂中。

    “荒谬,如儿已死,她如何证明你的清白?”蔺毕冷捏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“不知丞相大人信否?死人说的话比真金还真。”她又继续道:“我于房中清醒过来,当时房内没有任何迷香等药物,也没有打斗痕迹。而如小姐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,这种药味久而不散,不是临时沾上的,而是多年浸染药物所致。”

    林放问:“药物?莫非是毒药?”

    栀子沫摇头:“非也,而是吊命的良药。”

    蔺毕冷瞳孔微缩,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栀子沫。

    栀子沫:“我怀疑,如小姐多年来病气缠身,以药物吊着命。然而寿命终有尽,就在这几日。有人想借如小姐的自然死亡,嫁祸给我。以达到借丞相的刀杀我命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她临晕前曾见到如小姐的脸色,也发觉了她气如游丝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