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这个提案,在朝臣们的一致抗议下,就这样不了了之了。
而得知此事的柳钰昭却极为沉稳,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言笑晏晏的劝诫太傅放宽心情,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,若是被世人见了,定然又要赞叹他的君子气度,可以海量了。
看着自己儿子对此事毫不在意,太傅是痛心疾首,说道“哎~,只怪为父当年对你太过严苛,养成了你这样的性格,只是你该争的时候还是要争的,总这样端着,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。”
柳钰昭笑了笑宽慰他道“父亲不必忧心,儿子其实并无心参与党派之争,只想着能帮淮月一把,已经足矣。”
正是因为他这样想,自己才更忧心,祈缙,倒成了柳家一个过不去的坎。
当年在自家庭院里,他在廊桥后看的清清楚楚,若不是因为她的恳求,自家儿子怎么会愿意远去青临,一去就是这么多年。
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回来,可还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她的身上,真是让他可悲可叹啊。
祈缙的宣告尚且言犹在耳,眼看着自己儿子就要一腔痴情错付,他除了叹气,就只能叹气了。
至于实情,还是先瞒着吧。
“父亲,不过几日前见到的那位年轻左相,确实是气宇不凡,眉眼处虽温和却不失震慑之气,眼底依稀有点点寒光,倒是比那还慕容霆要出色几分。”
慕容霆青年之时的相貌英寒,是众人公认的,即使是现在,亦能看出当年的俊秀非凡。
然而这位年轻的左相,仔细想来,倒是与那慕容霆的眉眼有几分相似,只不过要更出色些。
而且两人气质不同,慕容霆为人冷酷,性格阴寒。
而这位左相则清风霁月,一副仙人之姿。
“只是,为何我总觉得这位年轻左相对儿子有些莫名的敌视。”
想起那日那名年轻左相对自己的爱答不理,直到祈缙出现之后的言笑晏晏,简直判若两人。
太傅轻轻叹了口气,心里早就知道为什么了。
当然敌视了,柳钰昭与祈缙的事,上京城里人人可知,君煜轩若是有心,自然已经知道了,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如此情深义重的青梅竹马,估计不论是谁,心里都是要膈应的。
而像君煜轩这种位高权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,自然更不会例外了。
“这位左相,身后势力盘根错节,为人更是深不可测,钰儿,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他,能绕着他走就绕着走吧。”
说罢,老太傅拍着儿子呢肩长叹一声,就走远了。
为了不伤他的心,他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。
柳钰昭虽然不解其意,但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话必然是为了他好,而他的性格一向求稳,为了不多生枝节,对这位对他有着敌意的年轻左相自然是能避开就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