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，”霍景明这才想起吴悠说过的话：“你说……苏衔蝉带你找到的信？”
“对，”吴悠便把他与苏衔蝉今天的相遇，以及小猫那扯淡的“白猫托梦”说都陈述了一遍。
霍景明一下子联想到苏衔蝉来临前，家里神秘出现的与母亲如出一辙的蛋挞，看向少年的眼神都直了。
天知道今天以前的霍景明是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
苏衔蝉被二人看得有些心虚，“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吧！”说着跳起来去找可乐。
现在不是研究苏衔蝉的时候，霍景明：“你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唔……原本这件事，我想自己搞定，可是，太难了。”吴悠苦笑：“白天找到信，我就回到局里加班加点，想要先彻查青台有能力拿出巨款的高利贷组织，但是这行原本就见不得光，反侦察强的很，现在不能立案，我又没有别的关系网，思来想去，还是要求助于你。”
“好，我试试。”霍景明也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：“但是即便我能找出本市所有放贷组织的对接人，你有把握认出他们吗？”
吴悠：“没有。”
霍景明：“……”
吴悠连忙补充：“我父亲借贷之前，曾请一个人来家里吃过饭，那似乎是管事的人，不是后来讨债的小喽啰。我对他隐隐有些印象，如果能再见他，兴许能认出来。但我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，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行。说实话，我现在做的这些，很大一部分是拼运气……我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事关霍聪夫妇，霍景明绝不可能束手旁观，他现在也只有与吴悠一道赌一赌运气了：“好，我尽我所能，如果有什么消息，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。”
二人约好，吴悠便告辞了，临走前想拍拍苏衔蝉的头，被小猫灵巧地躲开了：这人一不是主人，二不是□□对象，干嘛给他摸！
“你弟弟真的很可爱，”吴悠笑道：“下次再梦到白猫，记得告诉我。”
送走客人，霍景明对面前的小孩愈发猜不透了。原本以为他只是某个离家出走的熊孩子，现在偏偏又添了一丝玄学的意味，“……吴悠的信，你是怎么找到的？”
“就……”苏衔蝉倒也不是不想说实话，但说了霍景明也不会信，信了……他又真怕被地球人送去研究，于是干脆头铁到底：“做梦嘛。”
苏衔蝉自从来了地球，没有哪天没说谎，他有些紧张，小媳妇似的扭捏坐着，不敢面对霍景明审视的目光。
而霍景明半倚在沙发上，长腿斜斜支着，把玩手上的玻璃杯：“你不是想要工作吗？明天跟我去公司看看。”
苏衔蝉惊喜跳起来：“可以吗？”
霍景明心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，要是公司里那些不干活的老头子也能这么积极就好了。
“可以，”霍景明说：“你先在我身边做两天秘书，但是不保证能让你留下——要乖乖听话，别在外面丢人。”
“我才不丢人，”苏衔蝉不满地嚷嚷，“爸爸说了，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……哦不，小人类！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！”
小人类又是什么诡异的形容词？等有机会了，霍景明非得看看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种奇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