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？”顾晨曦拿着羽毛，问周萌。
“嗯。”周毕方大大方方的点头。
顾晨曦将羽毛还给她，她想看看眼前这妹子，或者说这只毕方有什么反应。
只见周萌很心痛的接过顾晨曦手上的羽毛，一边说着“哎，又掉毛，这都快秃了”，一边在包包里头翻着什么东西，左翻右翻了十几秒，从里头翻出了一只英式的签字笔出来。
就哈利波特电影里，那种有羽毛的签字笔。
然后，她将那根羽毛，插在签字笔的尾巴上。上头，除了这根羽毛之外，还有好几根颜色艳丽的羽毛。
清一色，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红，全都是毕方的羽毛。
“可能刚刚哭的太伤心了，一下没注意，笔上的羽毛掉下来了。”她看着顾晨曦，说得很不好意思。
但也相当自然。
顾总抽抽着嘴角，很好，非常好，一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笔快秃了，还是你快秃了。
“你说的恩人，和我同名？”顾晨曦想问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。
“嗯，”周萌把头点的如捣葱，“你想听听吗？”
“想。”
“太好了，我也想找人说说。”
周萌说完，很开心的笑了起来。这只可以化形的毕方，化形居然化的是甜妹那款的，有弯弯的月牙眼和白白的小虎牙。红毛对她说过，妖化形，这个“形”多少有点自身原本的性格在里头。她是万万没想到，被称为“凶兽”的毕方，居然也可以有甜款。
现在，这只甜款的毕方正笑眼弯弯，很兴奋的对换了芯的自己说之前自己的事情。那月牙眼因为开心而弯了起来，而这份开心，来自于曾经的顾晨曦。
说者有感恩之心，听者有愉悦之意。
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人记得你，你就并未在这个世界死亡。直到此时此刻，顾总才相信了这句话。
她还活在眼前这个妹子的心里，作为CEO的顾总，还未从这个世界真正死亡。而妖的寿命那么长，是否意味着，她还可以活很久很久？
叙述很快过去，周萌展现给了她，一个从未冷血和刻薄过的顾晨曦。
“总之，顾姐姐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。没有她，我可能根本化不……不是，我是说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。如果我的修为……不，我是说我那时候的时间没有那么忙，我根本不会让她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眉眼再次耷拉了下来。眼睛里，也开始有眼泪。
顾晨曦递给她一张纸巾，话语柔和：“我相信，你说的，她听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