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，李意欢心底升起几分欢愉，她拍了拍他裸露在外的胳膊，“大家都是朋友，来看你一眼，买点东西不过分吧？你也不给个面子？”
“怎么才算给面子？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她轻推搡他小臂，“也得喝一下？我还是……喊了陈一昂帮了忙的！”
“关他什么事，我又不用给他面子。”
李意欢脸上一热，抬起灼灼的目光，“……那我呢？”
她还真挺难缠的。
谢臻低头瞅了眼手里那瓶黄澄澄的饮料，失笑。
这时，场内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“卧槽”，转移注意，他没再搭理她，目光投了过去。
深绿色围栏网对面，吵吵嚷嚷，乱作一团。半天，耳边终于有人把话说清楚了：“卧槽卧槽，球直接砸人脑袋上了啊！”
苏慕善还没有反应过来，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强行中断了视觉神经，她眼前乌漆嘛黑的一片，大脑空白几秒。
随后，延迟的痛感，如潮水奔涌而来，一浪一浪地撞击前额。
“哎，善善！”秦思思一怔，飞奔而来，把奶茶丢在地上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苏慕善睁开眼睛，“……我眼镜呢？”
她近视度数不算太深，但习惯了戴眼镜，突然模糊的视野让她没有安全感。
秦思思环顾，眼镜狼狈地躺在水泥地上，腿折了一只，镜片也有一枚裂了。
她默不作声捡起来，扶苏慕善坐到路边，“先别管那么多了，你人没事吧？”
苏慕善扶了扶额头，“………没事。”
就是，好像有点晕。
秦思思皱着眉头数落她怎么可能没事，又一眼扫过沿路边排水滚动的篮球，捡回来，气势汹汹：“谁这么缺德啊，球砸到了不出面也不道歉吗！咱们就在这儿等着，我看他还要不要这球了！”
说完，她走到人行道上，隔着围栏网，质问聚在一起看热闹的男生。
苏慕善拍净校服上的灰尘，一手捏着断腿的眼镜，顺着望了过去。
近视的人对光源分外敏感，夕阳直白地射过来，在她眼前晕开两道橙黄色的身影，他们浑然被暖黄色的光芒凑在一起。
“思思，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