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来一盆温水,大面积的部分,丛刚就用毛巾擦拭;小面积的,临近伤口的部分,他就用医用纱布,一点一点儿的擦拭。
感觉要比对待自己的亲老子,或是亲儿子还用心。
只到温暖的毛巾覆盖在了封行朗的最细软之处时,他出了一声不安的哼喃声。
“是我,丛刚……没事儿的……你现在很安全。”
在丛刚连续的低喃了三遍之后,封行朗才恢复了安静。
紧随其后,便听到封行朗传出的梦魇呢喃
“雪落……雪落……救她……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
梦魇的低喃持续了十几秒,封行朗再次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后遗症之中。
丛刚听到了,他知道封行朗的心思,但丛刚却没有去做,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封行朗的身边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主子。其它三姑六姨的,一概不在他要效命的范围之内。
给封行朗擦拭好身上的污浊之后,丛刚才给叶时年打去了一个电话。依旧是无主叫号码的那种。
“叶时年,你去一下浅水湾码头,”丛刚将游艇的编号报给了叶时年。
“里面有一个帆布包,你给我取出来!里面的东西不许看,更不许碰!”
手机那头的叶时年愣上几愣,才调侃式的应答道“丛老大,您该不会是从地狱里给我打来的这通电话吧?”
“是呢!怎么,你想一起下来玩玩?”
丛刚不苟言笑的逗着叶时年的惊恐万状。
“不……不用了!您老玩得自在就好!”
叶时年浑身鸡皮疙瘩都乍起来了。
“现在就去!越快越好!”丛刚厉声催促。
直到丛刚快挂电话,叶时年才想起来要问丛刚他跟封行朗的下落。
“别,别挂啊丛老大,朗哥是不是跟你在一起?你们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地狱里!你拿把刀抹上自己的脖子,一会儿就能见到我们了!”
丛刚的冷幽默,叶时年实在是欣赏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