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清扬去见了孙正义,按照他和周利文商量好的先去探路,以免周利文和孙正义直接谈没有周旋余地。可等到第二天,马清扬从孙正义那边回来后,脸色变得有些古怪。
“他答应了？”周利文问。
马清扬摇摇头。
“他拒绝？”周利文有些心沉,皱起了眉头。
谁想到马清扬又是摇摇头。
见着他始终摇头的这副样子,周利文有些搞不明白了,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马清扬无奈地摊开双手,苦笑道：“孙先生既没同意,也没拒绝,我自己都被他搞糊涂了。”
“你难道没和他说明白？”周利文询问。
马清扬肯定地道：“虽然我讲的比较婉转,可应该说的都全说了,以孙先生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。可就这样,他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,只不过同意了周董会面的邀请,让我转告你如果明天有时间依旧在之前名古屋的地方碰面。”
周利文又问了问细节,马清扬也不隐瞒,几乎重复了一遍他和孙正义会面的经过,包括双方的谈话内容也都讲了讲。听完之后,周利文也有些不明白孙正义的想法了,从马清扬的诉说来判断,孙正义的确没有作出答应或者拒绝的态度,就连神态也没有什么变化。而他现在又接受了自己的邀请,主动把见面的地方从东京转到了名古屋,哪个地方周利文当然知道,这还是多年前自己来日本时受孙正义款待住过些日子。看来,孙正义是打算和自己直接谈,或者说除了网络集团上市的问题,还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议。
究竟是什么事呢？周利文猜测了会儿没有猜出来,可以他对孙正义的了解,孙正义这样拿捏马清扬,让自己直接出面商谈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。孙正义这个人是无利不起早的,最大的可能是要以上市问题逼迫自己在某方面作出让步,或者说用来进行交换。也只有这个可能,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,要不然凭马清扬在网络集团的地位再加上同孙正义之前的交情,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。
“周董,明天需要我……？”见周利文一直皱眉考虑,马清扬忍不住在一旁问道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安排吧。”周利文摆摆手谢绝了马清扬的好意,想了想道：“日本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,昨天我们商谈的事比较要紧,要不你先回去和刘婷把项目框架搞出来,等我和孙正义谈好后再通知你们。”
马清扬微微点头,他也知道自己再留在日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,既然如此倒不如按照周利文的意思去做。只不过,来之前马清扬是抱着周旋的目的来帮忙的,可谁想到孙正义会是这样的结果。不过这次过来也没白跑,和周利文的一袭长谈倒是谈出了一个项目,这对于马清扬来讲也是件好事。
东京离名古屋并不远,地方周利文也很熟悉。休息一日,第二天周利文直接从公司坐直升机飞往名古屋,到了地方后再换汽车,车经过幽静的街道往山脚方向而去,过不了多时就看到了那在绿荫丛中的房子。
周利文的车缓缓停下,早就有等候的人上前开门,见到周利文,来人毕恭毕敬地先是一个鞠躬,然后告诉周利文孙正义昨天已经先到一步,现在他正在不远处的河畔钓鱼。
“钓鱼？呵呵,孙先生真有兴致。走带我去看看。”周利文笑着说道,同时向河那边眺望着。
估计是早就接到了孙正义的交代,负责等候周利文的人连忙嗨了一声,随后带着周利文往孙正义垂钓的地方而去
转过小道,临近小河,远远就瞧见在河边的木制小码头那里,穿着身和服,头戴草帽的孙正义正悠闲的坐在那边,一根钓杆放在固定架上,边上还有个小桶,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有收获。
“任凭风浪起,稳坐钓鱼台”周利文迈步走近,朗声笑道：“孙董真是好兴致,别有一番皤溪太公的风范,就不知这钩是直的还是弯的呢？”
“哈哈哈”听到说话,孙正义摘下草帽笑道：“我可不敢和姜太公相比,这钩当然是弯的。”
“我想也是,要不我不成周文王了？”周利文乐呵呵地打趣道,走近后一瞧,木桶里已经有了一条上钩的鱼,周利文看着那条鱼啧啧赞道：“孙董的钓技还真是不错,已经有一鱼在手,看来第二条鱼马上也要上钩了。”
“你情我愿,鱼之所以上钩那是因为有饵,有道是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这鱼也是如此,只要有足够的诱惑力,就算丢失它的姓名也心甘情愿咬饵。”孙正义眨着眼睛,一语双关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