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筠青蹙眉,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香妩看到他这样,越发肯定,他肯定是疼了,自己撞疼了他。

    她想哭了,噗通一声重新跪下:“侯爷,奴婢该死,求侯爷责罚!奴婢万死难辞其咎!”

    霍筠青摆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:“你怎么该死了?”

    香妩:“我,我不该撞到侯爷,我撞疼了侯爷!”

    霍筠青嗤笑一声:“凭你?本侯说本侯疼了吗?”

    啊?

    香妩懵懂地看向自家侯爷,清亮的眼睛里挂着大大的问号:“侯爷不疼是吗?”

    侯爷好厉害,果然是侯爷,自己脑袋都疼了,侯爷鼻子竟然不疼。

    霍筠青眯起眸子,盯着这小姑娘。

    小姑娘长得确实水灵好看,绿色葡萄架下一身葱绿的裙子,倒仿佛是葡萄里幻化出来的滴翠小仙子。

    如今那身葱绿换成了水粉色,小脸浮上一层浅粉,颜色仿佛桃花粉和清雪搓成,是吹弹即破的硬软滑嫩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清灵动人的小姑娘,冰肌玉骨,跪在那里,泫然欲泣的样子,让人恨不得——

    霍筠青眸光略深,不动声色地望着她,负起手来,淡声道:“你是小姐身边的丫鬟,该知道自己做丫鬟的分寸。”

    一提这个,香妩越发羞惭,脑袋都会埋到胸里去了:“奴婢,奴婢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霍筠青:“你这行径实在是放浪大胆,就应该——”

    他语音停顿间,透着十足的威严。

    香妩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,她战战兢兢地道:“奴婢知道,应该喂野狗……”

    霍筠青越发蹙眉,野狗,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狗一说?

    不过他并没提,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道:“你知道就好,总之以后安分守己,不可招摇生事。”

    香妩听着这话意思,倒像是要饶了她,顿时稍微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谁知道霍筠青却又道:“起来。”

    香妩莫名,但还是赶紧听话地站起来,眼巴巴地道:“侯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