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,晨光渐露。
光禄勋韩说,走在建章宫的阁楼间。
身后,无数人窃窃私语,对他指指点点。
“听说光禄勋与张蚩尤乃是莫逆之交啊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?”
“要不然张蚩尤何以每次都能抓住关键,一击毙敌?那江充等人输的不冤啊!”
韩说听在耳中,咬牙切齿,却又发作不得。
没办法,这些天来,整个长安都传遍了。
人人都说,他韩说早与那张子重有勾结,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,他与张子重属于刎颈之交,曾盟誓天地……
搞得现在,很多过去的老朋友,都对他退避三舍。
很多同僚,更是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。
现在,九卿有司,很多人都已经不带他韩说玩了。
韩说本想解释,但奈何无人肯信!
前些天,卫伉被天子派人,押解出京,流放楼兰。
临行前,卫伉与家人辞别,哭着说:吾有今日,皆拜光禄勋所赐,若有复归之日,必复此仇!
这事情传的长安人尽皆知。
就在昨天,卫伉的儿子卫延年,驱车来到他家门口,公开烧毁婚书,还将一把剑丢在韩府门口,扬长而去。
一下子就引动全长安的八卦党,兴奋难耐,无数目光聚集而来。
搞得韩说尴尬不已,浑身难受。
要不是他脸皮厚,恐怕都要被这些流言蜚语给逼死了。
本来,若只是如此,他还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。
毕竟,别人没有证据,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