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例假来得不准,几乎提前了一周,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其他原因,这次也格外疼。
以至于她第二天没能爬起来。
权越遥挣扎不过,只能口头请假,组里那个以鼻孔朝天闻名组内的小领导竟然也没找茬。用隔壁工位同事的话说:权越遥是每个季度都能拿全勤的狠人,说加班能24小时钉在工位上的狂魔,她请个病假谁都挑不出错。
实际上应该是,有一次她请急假外出,手续一开始没来得及批,后来才得知是有亲人离世。他没帮上忙,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。
权越遥仰面躺在床上,还想再睡,睡不着。
一是疼。疼得眼前发黑,像是刀子在肚子里搅,身上全是冷汗。二是喉咙g。她想喝水,可床头柜上的水早凉了。她现在就是被锁在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,一点下床烧水的力气都没有,还得忍受痛苦。
她想找家政阿姨过来临时照看她一下,好歹给她倒杯水,打电话一问,对方现在在别的雇主家里,手头有活,脱不开身。
熟人要么不在本市,要么在上班。
她经期其实是规律的类型。最初的时候也疼,权晨骁不知从哪抓了几个方子,给她灌了不少药。后来权母经常回家,又带她专门调理巩固了一段时间,就没再乱过。
现在谁都不在身边,她也只能略微把身T蜷起来,手指搭在小腹,企图缓解痛感。
再睁眼时,已经是半小时以后。
手机就在她脸边,她拿过来一看,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。
权晨骁两个,物业一个,权寒月一个。
页面还停留在和哥哥的对话框。她看着他的头像迷迷糊糊睡着了,好像不小心给权晨骁拨过去了。
:看到后给我回个电话。
她看了眼时间,十点零二。保险起见,她还是先给他发了条消息。
权权遥:我刚刚睡着了……不小心按出去了。
大概隔了三四分钟,电话打了过来。
权越遥已经有力气起身烧水了,忙不迭接起电话。
“喂,哥?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手机静音,我睡太Si了……”她尴尬地用手去梳理装饰摆件上的穗子,小心翼翼问他,“耽误你工作了吗?”
“没事。”那边倒是挺安静的,权晨骁声音也很平静,“今天没上班?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权越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她什么模样他没见过,怎么把用完的姨妈巾卷好再丢垃圾桶都是他教的,长大了反而有点难以启齿了,“身T不舒服,就请假了……”
虽然说得隐晦,对面显然听懂了,“来例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