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个带系统的穿越者？！”二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杨素念瘪了瘪嘴,愤愤不平道：“卧槽，比我们还高级。我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主了？”
文卿看着她，心想她穿越来之后免去了杨素念不少曲折，连父亲死后暴起刺杀七娃的剧情都没了...戏份确实少了太多。只是下一刻她却陷入了下一轮沉思：“不...我觉得,他更像是在玩一个能够存档重来的游戏。他每一次都能做出最准确的决定,即使那个决定在当时看来并不合理。就比如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和理由把他不喜欢的团子赶走,但他有的时候还是会袖手旁观让一些事发生...感觉就像是他试过很多次，知道在哪个时间点，什么会是最优选择。”
杨素念听得眼珠子直转,似乎在飞快转动脑子,试图跟上文卿的思路，愣神了片刻之后她惊呼道：“你是说,我们都是他游戏里的NPC？？”
“有可能？在我穿越之前,你还只是里的人物呢。”文卿皱着眉头玩起了自己的水袖：“都是推测,我也无法确定。就有点像是可以做出各种选择的文字类游戏...可是又觉得有哪里说不通。而且他这两天的行为又有点反常...”
恋爱脑的杨素念又开始拖着下巴，不怀好意地看着文卿：“反常？可能是游戏沉浸感太强，真的爱上你了吧？你不是舍命救了他吗？”
文卿满脸黑线,看来想跟这位姐妹再做分析是不太可能了。她更希望她的一切推测都是错的,因为这本身就有一个悖论,如果她也是被安排设定好的，游戏里的NPC，那么又怎么会做这些触及次元壁的推论了？
“现在还是专心于怎么把团子救回来吧。”
文卿甩了甩头,把那顶新鲜的假发甩了下来,然后走进隔壁屋内，细细对着镜子重新戴好。
她深呼了一口气，好久没看到黑发的自己了。感觉还有点神奇。
这具身体的颜值太高，白发的时候确实有点不吃人间烟火,换上了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又太过年轻，一点也没有皇帝该有的样子。
杨素念跟了进来，帮她整理了一下繁复的红衣。
以前这具身体就是男装的衣服架子，虽然瘦弱，但是宽阔的肩膀连龙袍都能撑得起来，现在莫名其妙觉得肩膀塌了许多，看起来就瘦弱了不少。
好在这袭红衣的主人本也不是什么健硕的身材，如今红衣穿在她身上，杨素念又给她画了个眉毛重的妆容，还真有点那妖孽的模样。
“去把刘瑾叫来帮我易个容吧。”
杨素念有些不满：“干嘛？本女主亲自给你化的妆还不满意啊？这可是带有女主光环的，肯定没人能认得出你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文卿看着镜子，硬生生地把“我怎么这么不信呢？”给吞回了肚子里。
毕竟在一本里是不能不相信主角光环这种东西的。再者听说刘瑾和大壮刚把独孤承关到了县衙的大牢里，打算各种严刑逼供让他说出易容的秘密，可能忙得不可开交。
作为一个爹，文卿有一瞬间是有点同情她这个便宜儿子的。
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。
“嗯？你在干嘛？”文卿不过一个愣神，就发现杨素念竟然在她头上玩开了。
这隔壁本来就是一间闺阁，听说县令特别宠女儿，不仅没有将她束之高阁，反而还在她出嫁之后还保留着闺阁原本的模样。
此时的梳妆台上还原封不动地放着县令女儿出嫁之前的首饰。杨素念嘴角露出个古灵精怪的笑，就趁文卿不注意摆弄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