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那道木门,时安不知怎地自己倒紧张了,他暗搓搓双手,竟有些局促的无处安放。

    吱!

    门拉开了。

    月色下,男人身姿挺拔,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,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逼得时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,乌黑长发随意束起。深黑色的眸子熠熠闪烁的寒光,显得更加深邃,平添了一分冷漠。高挺的鼻梁、轮廓分明的嘴唇,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。

    这明明是一个俊朗非凡、宛若天人般的男人,原身,你是眼瞎吗?

    时安端量男人的同时,男人也在打量眼前这个柔弱的哥儿,恐怕他一个指头就将人按倒。

    他的身量比正常的女子高一些,皮肤很白,柔美的五官看起来格外鲜明,却丝毫没有娇气,尤其是那双眼,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。

    倒比那些娇里娇气的哥儿,顺眼几分。

    时安怔了片刻,才回过神,寻摸好了措词刚要说话,男人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低音炮般的嗓音轰来,硬是让时安把想好的词给忘了。

    就是男人也受不了!

    时安抿了抿唇,心有不甘的来了一句,“你是赵树吗?”其实你是假的吧!赵树其实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“何事?偏要在这个时辰大呼小叫。”低音炮里透出明显的不耐。

    时安挑眉,看向仿佛在俯视自己的男人,“当了几年兵回来,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?”

    男人似乎陷入了沉思,剑眉微拧,手指摩挲着眉头,那模样瞅着显然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头绪来。

    时安忽地笑了,他也是自找没趣,原身瞧不上赵树,赵树又何尝把原身放在心里,两人是半斤八两,谁也别笑话谁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时安。如果你没印象,忘记了,也没事。反正以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。我今天来,就是要和你退亲。”时安铿锵有力、不卑不亢的直面男人阴沉的眼眸。

    男人挑眉,“退亲?”

    时安肯定的点头,眼神坚定,“是,退亲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的亲事本来就是当年长辈们的口头约定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的高堂也不在了,就我家记着也没多大意义,干脆,我们就当没这回事,你我也都自在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,一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