绚夜,当地最大的一家会所。

    更衣室内,青年刚刚换上员工服,门便被人一把推开。

    “秋浦——”

    手上领结还没来得及扣上的青年闻声回眸,恭敬叫人:“经理。”

    马旭见青年身上已经穿的整整齐齐,眼中划过一抹诧异。

    “今天怎么比平时早了几分钟?”

    “今天路上没堵车……”秋浦小心应着:“您亲自过来,是有事要安排我来做吗?”

    马旭淡淡笑着走到青年面前,随意问:“秋浦,来绚夜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都这么久了…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小清应该是和你一块来的吧?他两个星期前就转去内场卖酒了,你唉,却还留在外场……”

    绚夜是非常典型的传统会所,分为零消费门槛的外场以及VIP方可进入的内场。

    外场和内场的客人消费能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,在外场辛辛苦苦一晚上基本卖不出几瓶好酒,就算能卖出去,大都也是抽成极低的,兢兢业业一个月还抵不上内场一晚上的成果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光小清,几个比他来的晚的小孩都去过两三次内场了。

    只有他仍在外场晃。

    秋浦最近缺钱缺的厉害,他轻轻捏了捏手中的领结,揣度着对方话里的意思,“经理,最近有没有能给我的活?”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一个,”马旭不急不慢道:“但是你一直在外场帮忙,没在内场活动过,突然交给你怕你会给我闯祸。”说完自然地将手搭在青年肩上,轻轻摩挲。

    秋浦手中的领结一不小心被他捏皱,艰涩开口:“您说笑了,就算借给我几个胆子,我也不敢招惹谁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实话。

    马旭观察了秋浦一个多月,自然清楚他的性格。

    搭在秋浦肩上的那只手顺着曲线一点点滑下去,清楚地感知到布料下清瘦修长的骨型,马旭满意道:“你都开口了,我肯定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你。”

    秋浦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。

    男人的大手终于覆在青年骨骼分明的双手上,随意捏了捏,瞥了一眼身旁低头安分的小孩,从他手间挑过发皱的领结,帮青年戴在颈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