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静姐，我带人来了。”何偃声音刚到，3号实验室的门就自动开了。
张静头也不抬地说：“知道了，机器还没准备好，你们先聊聊。”
何偃转过头对身后的林生说：“这个宇宙有很多平行宇宙，我们生活在的宇宙只是其中一个。”
“这是沉浸舱。”何偃指着前方胶囊形的机器说。
沉浸舱头部有着神经连接装置，是脑机接口的一部分，使用时需要校准使用者头面部细小的神经的位置，才可以用极微小的电极连接神经。
“这是二代装置。通过对头面部的电刺激使脑部高能态，会对一般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，+你确定要做？”张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林生。
“我在过来的时候和你说过，这目前还是不成熟的想法。”周宥初也看着他说，“我们绝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，你现在放弃的话，也没问题。”
林生咬咬牙点头，“我知道，朝闻道，夕死可矣。”
张静的神色有了细微变化，很快恢复过来，几不可察。
半小时后，AI合成女声响起：“准备就绪。”
“那么，开始吧。”张静面无表情地说。
林生进入沉浸舱，稍稍倾斜的舱体闭合起来，按标准姿势躺好后，沉浸舱舱开始红外扫描，先是大体确定他的体态，后部分脑机接口的电极刺入他的皮肤。
林生感觉一阵酥麻，失去了对外部的感知。
沉浸舱连接的特制高能粒子加速器在能量注入的瞬间飞快启动，加速器管内粒子流很快达到光速，在相互撞击间，变成了夸克、电子、中微子，然后继续分裂，直到某个时刻，粒子流中的某些粒子消失了。
整个管腔内扭曲起来，有点像震荡圆柱形玻璃杯装满不均匀密度液体时的景象，如果此时的林生能看到的话，一定很惊讶，他太熟悉了。
管内的时空已经扭曲，笔直的粒子流也变成了弯曲的河流。
“每次我都感觉很神奇，穿梭时空，巧妙的构思，”何偃感叹说，“就是可惜不知道这背后的原理。”
“使用火的人，没必要知道火的本质。”张静依旧是面无表情，“能用，就足够了。”
不知这个年轻人能带来什么期待，周宥初想到这，点燃了一根烟。
……
美国哥谭市，一家专注于机械制造业的工厂停止了原来的流水线生产，现在这里除了格伦戈德博士和其他几个“知更鸟”的高级成员外，一个闲人也没有。车间的机器依然忙碌，只是控制生产的，是Eve。
他们只是来观礼的。
Eve某种意义上和阿尔法狗差不多，能从互联网中深度学习。不同的是阿尔法狗是一台完整的机器，有着真正的“身体”，而Eve严格来说，是以不同计算机为节点的互联网“幽灵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