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宸眼中闪过一瞬错愕,“怎么没打就先哭了?”
沈乔困得迷糊,脱口说出了实话,“困的。”
沈钰宸微微挑眉,无奈轻笑一声,将她手指掰平,用紫檀木戒尺在她手心轻轻点两下。
“那就更该打了。”
话音刚落下,啪一声清响便回荡在书房,疼痛落在手心上,沈乔睡意全无,自然耳清目明。
“啪啪”
沈乔倒吸一口冷气,手心微微躲闪,却被沈钰宸握住手腕,他把戒尺竖起来,点了点已经泛红手心。
话语依旧温柔,“乔乔,乱动是要加倍的。”
沈乔眼中蓄谋已久的眼泪滑下来,她摇了摇头,泪珠闪烁,“好疼…”
沈钰宸不为所动,又连着落下几戒尺,笑道,“疼了乔乔才不敢走神。”
沈乔知道他言出必行,生怕自己乱动,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左手的手臂,但是身子却止不住随着戒尺落下而发抖。
戒尺又被高高抬起,沈乔紧紧闭上眼睛,但却被沈钰宸捏住下巴,“睁开眼,看戒尺怎么把手心打肿。”
沈乔只好睁开眼,这下戒尺格外重,戒尺啪一声打扁手心软肉,痛意入骨。沈乔忍不住哭出声,“啊,我再不敢了。”
沈钰宸满意地看看她的手,手心没有打肿,只是有一层薄薄的红色,估计她再不敢偷懒,放下了戒尺。
“还困么?”
早上起来先挨一顿打,谁还能困,沈乔瘪着小嘴摇摇头。
沈钰宸笑道,“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,过小半个月就不会困了。”
沈乔一想到以后都要起早,眼泪又涌了上来,当这个皇帝,太委屈了。
沈钰宸也没有多管,给了她一刻钟休息时间,一刻钟之后就是日讲。
隔一天一日讲,便是安排帝师每早给皇帝上课,从政论到水利,无所不包。
沈乔等了一刻钟,见沈钰宸有施施然进了屋,她向外面望,身后什么人也没跟进来。
她满脸疑惑地看向沈钰宸,“帝师呢?”
沈钰宸却放下怀中书卷,“今日我来日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