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看着文夫人的眼神,差点儿喷出火来,强忍着没有失态,上前撕破她那张高傲的脸!
文夫人满是讽刺地看着她,像是看小丑似的,“闹吧,随便你闹,我奉陪到底,你以为你费尽心机成了侯夫人,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?
想的不要太美了,焕璋那孩子,是映雪唯一留下的血脉,我当姨妈的,可得护着他!
我要是你就趁早消停点儿,你那点儿手段,对男人有用,对我可没用!
来人呐,送夫人回房间休息,好好伺候着,一切都得等调查结果出来,等皇上的旨意!”
谢氏已经压下心里的怒意,“谢映兰,你这样嚣张,不怕满临安的权贵笑话你鸠占鹊巢,仗势欺人的吗?”
“谁爱说谁说去,有本事让他们当着我的面儿来质问,或者让他们帮你出头啊,可惜你没有那么好的人缘儿,没人会为了你,得罪我们定国公府的!
其实说起来,这也算是家事,虽然谢家旁支教养不好,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,做作虚伪的庶女来,我当嫡长女的,就当管教你了,谁能说我半个字!”
文渲难得见到母亲这么威风,怼的谢氏满肚子怨气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!
最终谢氏心不甘情不愿去了后宅,文夫人的人直接把她看管起来。
文渲虽然不怕谢氏,可女人闹腾真的很烦人,忍不住冲她伸出大拇指,赞道:“母亲厉害,老将出马,就是不同凡响!”
“那是,”文夫人得意的仰着头,随即又有些黯然,“当年我就看这个谢映兰野心不小,看着柔柔弱弱的,其实一肚子坏水儿,让映雪防着她点儿,可惜啦,最终还是那个结局!”
“母亲的意思是,表哥母亲的死是意外?”文渲脸色一冷,真那样的话,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。
文夫人冷笑一声,“虽然没有证据,御医也说是意外,但是整件事情只有她谢映兰获得最大的好处,内宅的事情,很多不能以证据来论的,女人的直觉告诉我,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!
可惜,过去这么多年了,当年查不出来,现在更不行了,母亲帮你看着她,你好好查查你表哥这件事儿,我觉得跟当年很像,焕璋出事儿,她是最大的获益者!”
文渲点点头,深以为然:“乐乐说过,谁得益最多,就是第一嫌疑人,我会注意的,母亲,您也小心点儿!”
“放心,以前母亲就压的她翻不起浪来,现在更别想,母亲去内宅看着她,顺便让人照顾你们这些人的吃食起居!”
文夫人起身,文渲赶紧送她,还不忘笑笑拍了一句马屁:“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呢,真的很有道理呀,辛苦母亲了!”
“难得你嘴巴这么甜,母亲做什么都愿意,你忙去吧!”文夫人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。
文渲这边紧锣密鼓地调查着,锦鳞卫出手,加上季丰然隐晦地抛出一些线索,一个个消息浮出水面。
此时的顾焕璋,正在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,思维混乱,做着噩梦,有死去的同胞,有战场上的残肢断臂,最后都变成侯府里自己一身血腥的模样,还有谢氏得意又恶毒的笑!
猛然打个激灵,终于清醒归来,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,还是在自己的家里!
她好大的胆子,好厉害的算计,算准自己刚回家,身体疲惫,又因为在家,精神松懈,第一时间对自己动手,多少次凶险的战争,自己没死,居然折在一个女人手里,想想就觉得讽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