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蔓延了全身,夜幕在渐渐变淡,可是那墨袍上的血迹,却更深了。可是,他不愿放弃,就像当年在裕王府,明明知道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,可是宿豫仍然去做了,她只是一个婢女尚且如此,他作为一个男人,又有何惧呢?
“云熙!”一道蓝光闪过,漠北师尊的身影出现在石壁上,“你要出去告诉我便是,何必自行破阵?”
云熙脸上带着淡淡地疲惫,却始终低着头,什么都没有说,他的身影在高空中摇曳着,月色朦胧,投下一道青色的明光。
“师父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会同意。”
漠北师尊抬手破了阵,叹了一口气,“你又何必如此。”
云熙坚定的眼神越过天空,他伸开胳膊,握着情萧的双手狠狠一击,瑰山的结界便化为一堆碎片,他缓缓走下山梯,一次也没有回头,他的布履还是那么稳健,漠北师尊缓缓摇了摇头。
天色渐渐亮了,嘻哈的声音不绝于耳,应雨经丘捂着耳朵继续偷懒,这时有一名女弟子进来叫道,“经丘!”
她微微带着点激动,气喘吁吁的,紫红的脸颊上还有点点风霜,遇上热气,便逐渐化成一小团气雾,应雨经丘抬起头一看,嗨,那不就是她的若雪嘛!
“对了,经丘,你见师父了吗?今天我来得还算比较早吧,怎么没遇见师父啊?”亡樱若雪紧紧抱着那把剑,“对了,我给它起了名字,就叫念雪,你说好不好?”
“行啊你,告诉我你怎么上来的?”应雨经丘很惊喜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哎呀,”若雪有些羞涩地低下头,小小的脸蛋红扑扑地,“我只是起得比昨天更早了而已嘛!”
“呵呵。”应雨经丘暗中苦笑,果然,若雪还是只会用这种既笨又没有半点成效的方法,不过听若雪刚刚说……
“什么,师兄不见了?”应雨经丘一个机灵从榻上翻越而下,脸都没洗就冲出了精舍,只见弟子都在山顶的练功场说笑,可是,云熙师兄并不在里面。
亡樱若雪跟着她,一脸无辜,“师父是出什么事了吗?我们要不要去找他?”
应雨经丘没有回应,心乱如麻,“师兄,师兄到底去了哪里?”
这时,有弟子跑过来叫他们,“师尊叫你们过去练功。”
亡樱若雪抱着剑的手垂了下来,剑撞击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晨曦的第一片寂寞,她向山下望去,没有师父的影子,不知为什么,她内心居然有了一丝不安。
上次那样不安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?
……
五年前,她十岁。
她和父亲住在冰河谷的一个小院子里,院子里种了很多樱花树,和桃林一样,樱花树四季长开,永远不谢。父亲经常给她讲母亲,他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,那里没有小溪,没有水田,也没有樱花树,而他们是在这个有小溪,有水田,有樱花树的地方相识,相爱,他向母亲承诺过,要带她去看樱花树,可是他等了很久很久,也没有等到她回来。
樱花树,生在南国,而母亲,去了夏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