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茶的功夫殷澄提着一个大食盒和两壶酒重新回到了百户所,而陈浩早就被沈炼带到了他的书房。
“我随便点了几样,也不知合不合大人的口味,大人请慢用。”
殷澄将食盒打开,香喷喷的饭菜依次摆上桌面,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搭配的还算不错。
酒菜摆好殷澄便退了下去,沈炼两兄弟自然挽留了几句,不过殷澄手上尚有公事要处理。
“叔父几月过世的?”
沈炼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,自进屋来第一次给陈浩好脸色。
殷澄准备饭菜这一段时间,两兄弟自然谈过些话,只是沈炼一直板着脸。
“上个月初七!”
陈浩哀声道,心中亦是十分难过,原主人对父亲的情感还是很深的,以至于陈浩备受影响。
“伯母还好吗?”
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同样是一饮而尽。
沈炼摇了摇头,道:“母亲三个月前过世,咱们家族就剩我们兄弟二人了!”
又是一饮而尽,烈酒下肚并没有给沈炼带来一丝温暖,反而是无尽萧索扑面而来。
兄弟二人一杯接着一杯,沈炼是因为父母叔父皆亡故而伤心欲绝,而陈浩则回忆起这一世父亲的他的好,以及父亲去世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回一趟京城,见一下远在京城的亲人。
借酒消愁愁更愁,盏茶的功夫两壶酒已被兄弟二人喝光了,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。
“你在广州呆了十年有余,身体怎么如此羸弱,难道叔父没教你武艺不成?”
喝掉最后一滴残存的酒液,沈炼猛地拍了下桌子,怒道:“五年前叔父写信,说你在广州吃喝嫖赌,不学无术,当时我还不信,现在看来叔父说的没错!”
“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,大哥劝你还是退出锦衣卫去做点小生意吧,免得丢我沈家的人!”沈炼说完后便转过了身,朝着门外走去,仿佛再也不想看陈浩一眼。
“沈炼你站住,谁说老子不学无术的?你敢和老子比试吗?”陈浩酒劲也上来了,也不顾什么堂兄不堂兄了,竟然被人看不起,哪还能忍!
他在派出所的时候出了名的自负,一套军体拳使得炉火纯青,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他的身!
陈浩知道沈炼的武功很高,但他觉得自己不会比沈炼差太多。
听到陈浩的喊话,沈炼脚步未停,连头也没回,只说了三个字:“去广场!”
陈浩同样不服输的大喊道:“去就去,老子这辈子还没怕过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