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,床上的人动了动,猛地睁眼。下了床,桌子上摆放着礼物盒,骆瑶半眯着眼,扯开上面的丝带。合同在里面安静的躺着,生怕看错,紧着揉了揉眼。
卧室内,卜桂芝扯下眼罩,转了身躺着,声音略烦躁:“大清早的,就听着小丫头鬼哭狼嚎的。”
骆父呵呵笑,伸手拍了拍卜桂芝的肩:“行啦,难得高兴一回,看来她是真喜欢唱歌跳舞。”
看着手里的合同,心里激动万分,那刻想与之分享喜悦的唯有一人,时至今日已两月,季节早已更迭。
学期最后两周,各科老师纷纷为学生划出可能出现在试卷上的考点,骆瑶一边拿笔跟着在书上画,脑袋里想着即将来临的假期。一转眼元旦就要来了,除夕紧跟其后,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尾巴,压岁钱。
尽管卜桂芝会从中抽走一部分,余下的也要高出每周生活费,除去购物清单零食支出,依旧绰绰有余。
临近过年,借着父母购买年货的机会,骆家两姐妹会拿些喜欢的东西。尽管此刻拿了些禁止清单内的东西,抓着父亲胳膊撒撒娇也就算过了。
每每考试前,卜桂芝定会说几句:“快考试了,复习复习,免得不及格。”骆瑶也只是嘴上应着,自小学来考试向来未曾复习,成绩却理所应当的好。
为此,她将成绩好归功于运气好。
小年,外面炮竹声不断,骆瑶盘着腿坐在椅子上。手机里搜着剧组的消息,出现的页面依旧是某导演选了新人演员参与拍摄某剧,江皎的微博也丝毫未更新。
考试当天现身学校也只是短短几十分钟,与监考老师说明缘由后提前交卷,骆瑶仅是远远望了一眼,并未说上话。
想着送寒假作业去江家那天,姜女士开门,笑意盈盈的邀请她进去坐。未等她问便表明他并未在家,同时得知考试当天他并未回家,离开学校便回了剧组那边。
提起江皎,姜女士满是挂念。骆瑶未言语,若是哪天她离开一两个月,怕是卜桂芝也要为其忧心。
见她连桌上食物未动,只抱着手机,骆默凑过身来。
“干嘛呢?”
骆瑶眼皮耷拉着,眉毛呈八字,语调温吞:“我和江皎好久没见了。”
“不是说你们关系不好嘛!”
骆默咬着苹果,一副十足的看戏模样。
从小到大从这个小三岁的妹妹口中听得最多的就是,哪部剧多好看、哪个种类的狗狗可爱,突然频繁冒出个人名倒让她着实好奇,况且还是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。
“朋友哪有天天关系好的。”
她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被口中的苹果呛得直咳。
“姐姐。”她抬起头,露出张肉乎乎的脸,神情可怜兮兮的,“万一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该怎么办?”
骆默想了想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世界上除了等,还有一个字叫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