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似画着淡妆,在那并不突显,一副散漫模样,表情倒倔强,见苏祁未应声又重复道:“叫你放开,听不懂吗?”
“搞搞清楚,是谁投怀送抱,又是谁一直闹着不撒手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,姚似并不买账,苏祁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当清楚,街头聚众打架,路上碰到都要退避三分的人。当年那样一所学校,他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,尽是结交些……
那样的人。
“我才不管你说什么,只要我在这,你就不能带走她。”
说到底是从一所高中出来的,念着同校,姚似也不想闹得有多难看,坦然道:“瑶瑶拿你当朋友,那是她的事,你也应该清楚,你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苏祁莫名想笑,仔细想来他的过去与这女孩未有半分交集,他自认为从不强人所难,更不曾趁人之危。
从什么时候起,选择自保也成为了一种过错,一种罪。
换作往日,他一定不明白,但经历了那样的事……
瞧着怀里睡着的人,唇角染了些笑意,很快敛了,抬起头,没什么表情。
“照顾好她。”
是非,恶意,偏见。
他向来不曾真的在意。
相比起一切,在他的世界里,那个放在圆心里的女孩,更重要。
他要的,是可以保持同等距离,永远围绕。
姚似回过头,瞧着那道背影,感受到的尽是失落,苍凉。
那个曾经转到一中时,夸张的大阵仗,传闻中的他不可一世,不好相处,却总有女生的视线在他身上,随之移动。
他是话题,是另一个中心,有人说他什么都做,什么都沾,却又能平安无事,顺利毕业。
想来,放在一中新生眼中,也是位迷之人物。
听过的一切犹在脑海,姚似说不清,仿佛有根针悄悄偏了一下,否则她没办法解释。
因为什么原因,对同一个人有了第二种看法。
隔天下午在二楼卧室醒来,骆瑶格外平静的坐起来、下床。拧开水龙头,水流在手上的感觉,让她突然意识到,一切都那么真实,关于江皎的一切都结束了,这人往后与她不会再有半点关系。
不能像从前般随意拨视频给他,拉开窗帘看见夕阳,她抿着唇,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