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九纠结了一下，还是道：“你刚才都看到了，我……我其实是妖……”
她也没觉得自己是妖这件事需要隐瞒，可万俟宸现在总归是人，会不会被她吓到？
万俟宸闻言不过唇角微弯，“我知道，你……是我的宝儿。”
秦九皱了皱眉，又是一叹，眉头纠得无比紧，“那你不怕我吗？”
万俟宸唇角的笑意更深，摸了摸她的脸，“不会，宝儿很可爱。”
秦九高兴了，之前那些烦恼的情绪都一扫而空。
她终于笑了起来，偏着头拿脸颊去磨蹭他的手，“阿宸，你怎么这么好呢，我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万俟宸浅浅的一笑。
她看他时的眷恋、她这些撒娇的动作、她直白的表达，都好像温泉水细细的流进他的五脏六腑，将所有坚冰都融化。
妖又如何，人又怎样？秦九又如何，秦九又怎样？
总归，全都是她！
白泽撇开目光，不愿再去看他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，只是转眸看向一旁脸色苍白却也难看的陈璟。
他几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，只盘腿坐在一旁，神色阴鸷的沉默着。
白泽默了默，还是开口，“幺，既然你不愿意回妖谷，就带万俟宸离开这里吧。”
秦九这才又回头看白泽，“那你呢，你要回去妖谷吗？”
白泽苦笑，“你不是，让我看好魑魅吗？我也会暂时留在人间。”
秦九眯眸，目光四处一扫，却道：“这些人我也要带走。”
白泽唇角的弧度更苦涩了，只点零头，“好。”
完，他转身，身影瞬间消失。
秦九知道他是去完成承诺了，果然，很快，响彻云霄的龙吟声让人一震。
比起魑魅方才的声音，这龙吟更像穿透了远古洪荒而来，无比震撼。
秦九和万俟宸都不由得朝着那湖看去。
随着龙吟之声而起的，是一条银白的龙，破湖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