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两日，万俟宸带着秦九出了宫。
马车一路朝城南去，秦九对街上那些景致完全没兴趣，它更好奇万俟宸到底要带她去哪里。
窝在万俟宸的怀中，看着他自己同自己下棋，真是……无聊到了极点。
忍不住拿爪子挠了挠他的腿，万俟宸一手落子，一手就抓住了它不安分的爪子，轻斥，“别动。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，连目光都不动，只看着棋盘。
秦九有些不满，又拿着另一只爪子挠他，“阿宸阿宸阿宸……”
万俟宸一叹，终于将目光从棋盘上落到了它的身上，“怎么了？”
秦九抬起脑袋，黑亮的眼好像发着光，“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？”
万俟宸眸光轻狭，拍了拍她的脑袋，“到了你就知道了，现在乖些，不许再乱动了。”
完，又再看回了棋盘，不理它了，他如今真是越发的习惯将它当做他的宠物一般了。
秦九噘了噘嘴，却还是听话的趴了下去，偏着脑袋从下朝上的看他，线条冷硬的下巴，微微抿着的薄唇，绷得有些紧的侧面。
眼儿微微的眯了起来，总觉得，万俟宸有些奇怪，他好像……很紧张？
所以下棋什么的，只是为了掩饰？
秦九有些疑惑，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到底能有什么可以让万俟宸如此紧张的？
马车中很安静，只有万俟宸偶尔落子的声音，秦九想不明白，在这种安静之中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力不足，它总觉得如今很嗜睡，特别是赖在万俟宸怀中的时候，他的手在它的头上颈上多抚上几下，她就能睡着。
可它却不知，它的眼刚闭上，好像极认真在下棋的万俟宸就垂了眸。
看着乖乖的趴在自己腿上窝成一团的东西，他眼底生出几分无奈，更多的却是不清道不明的担忧。
因为它的变化，他如今已经很肯定，自己之前看到的前两世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。
所以，他曾经亲手杀死过东方靖。而秦九对东方靖，又到底是何想法？
只是亲人，或者还有些什么？
当然，现在的秦九或许已经不记得东方靖了，可如果记起来呢，它会如何？
它见到东方靖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