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没用的东西，会不会说话？
萧晶晶脸色微变，赶紧跟萧老夫人解释：“祖母，孙女不是说您没有教养，是说大姐姐……”
“好了，你别解释了，我和祖母都懂得。二妹妹你都十四岁快要及笄议亲的年纪了，说话带点脑子，不然到别人家之后做的不好，人家不会说你，反而会说祖母没教养，好好一个将门庶女养的跟市井泼妇一样小家子气。有损祖母清名。”
萧琉璃说完这一大串话后，接过甜酥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，微眯双眼，很是惬意。
萧晶晶脸色发黑，萧琉璃这贱人居然又提及她的身份！这个贱人，当初就该让她淹死在冰湖里才好，这样就没人挡着她做嫡女了。
余光注意到祖母的死亡视线，萧晶晶才反应过来别的，眼圈一红，哭哭啼啼的说：
“大姐姐你不要信口胡说，祖母是最有教养的了，更何况我明明是我娘亲带大，就算有错也怪不得祖母，大姐姐怎么能如此……”
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萧琉璃一脸严肃的打断了萧晶晶企图上眼药的话，认真地说：“姨娘没有教养小姐的资格，你想丢祖母的脸我可不让。”
萧晶晶被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萧琉璃打击到了她最在意的点，她的死穴上。
连萧老夫人都变了脸色，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没有教养出身市井了，这是她永远的痛。
她想怒骂萧琉璃却没办法，对方口口声声都在维护她，自己要是训斥她了，不就承认自己是市井泼妇作风吗？
袖子陡然被一扯，萧老夫人低头对上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看她的萧晶晶，脑子一热，怒视萧琉璃。
“萧琉璃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？还什么姨娘不能教养小姐，这是你该管的事吗？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。”
“祖母说错了，二妹妹这般不懂事在外别人可不会觉着是周姨娘教女无方，只会认定祖母您果然出身市井，不可深交。这是大忌啊！”
出身市井，出身市井，出身市井。
这四个字盘旋在脑中，震得萧老夫人脑瓜子嗡嗡的，她阴沉的脸泛着青色，看样子快要被萧琉璃气晕过去了。
萧琉璃悠哉的抿了一口茶，看好戏的关切了一句：“祖母，您怎么了？您可千万别生二妹妹的气，她虽然是庶女却也是将军府的血脉，不会被人看不起的。”
庶女，庶女，庶女。
萧晶晶最恨别人说她庶女，原本在将军府有祖母和她娘亲罩着没人敢提这一茬。
私下里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跟萧琉璃一个级别，甚至比她还好，这让她一度很得意。
可今天萧琉璃张口闭口就是庶女庶女的叫她，让她一下子云端坠落，认清了冰冷的现实。
不，她绝不认输。
萧晶晶胸口连绵起伏，脸色涨得通红，眼神可怕的恨不得吃了萧琉璃，却又故作可怜的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