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别管是好名坏名了,好坏那都是名气。便是他父亲常安民都一起饱受非议,被士林骂做道貌岸然之奸邪小人。
据传那道君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,直接气的破口大骂,立传令蜀中邛州知州,捣毁当地的常氏牌坊。却是当年常安民科举中第之后,邛州之民所立牌坊。盖因为常安民祖父两进士,连及本人,一门三代五进士。个个都有贤名,着实光耀。
但无论如何,梁山军顺利的开科取士,这已经是对赵宋的根基来了狠狠一击。虽然我大怂十分得士子之心,但要知道这天下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能中进士当官过好日子的。
此刻那休整了有一阵的南下西军已经进入了荆南地区,但其中一支兵马却被遣来了淮西。
因为那淮南西路的陈遘连连上书洛阳,祈求援军。赵佶转而压给蔡京、郑居中,这两人再转去小种,种师中无奈下只得分出一支兵去支援。那个领兵之人正是姚古,后者再以姚平仲引兵两千做先锋。
此姚平仲为何许人也?却是那姚古之养子。当日童贯大败,那一仗中,姚古乃是西军寥寥几个生还大将之一。环庆军副总管的职位虽没有扒下来,前头却也加个了“权”字,那总管的职位短期内是崩想望了。错不是赵宋正值用人之际,姚古恐会落得与刘仲武一般下场。
姚平仲年岁不高,刚二十有一。可十六从军,战场上却已经走过了五年的岁月。早年与西夏屡有交锋,年岁虽少却精勇敢战,如是声名鹊起也。又非刘光世、刘锜这等走内戍累功线路,关中豪杰甚是推崇,都唤他“小太尉”。
此子率两千人进至庐州【合肥】,正值晁盖整顿兵马,南来攻杀庐州。陈遘召集众将道:“梁山贼军锐气正盛,不可逆之,我等只需坚守壁垒,待其日久自乱。”便要吩咐坚壁清野。此种应对也是陈遘几次退梁山军于庐州城下的法宝。
不料这初来乍到的姚平仲挺身出道:“相公此言差矣。小将奉命前来,在于破敌。若长相坚守,则锐气颓也。万一梁山贼再有增兵,如何是好?”
“彼军自濠州远来,必然疲惫,正好击之,若待他们立营扎寨,岂不难破?”
陈遘道:“小将军莫将梁山贼寇视为淮西王贼,兵阵一事不可大意也。我今为淮南帅,盖熟悉敌我情势,自做定夺。你不必多言!”这却还是看在他手中握着精兵,又是西军将门世家的份上,否则陈遘必然叫他知晓什么是以文驭武。
现在非常之时,他纵然贵为一路之首,亦要给那领军的颜面。
姚平仲心中暗愤。
陈遘再吩咐手下军将道:“今日可分兵于城外要害处立下营寨扼守险要,以疲敌气。”如此如此调度一番。之后遣退军将,只留文臣,却是要编点青壮,组织人力物力。
正说间,就有人来飞报姚平仲引本部两千精兵,径直向北迎敌去了。
陈遘赫然大惊,此子竟敢如何,真是胆大妄为。继而又担忧道:“此一去,必为梁山所破!”
赵不试乃赵宋宗室,从应天府奔开封府,东京城破,他与张琼亦隐身民居。赵佶以他是宗室,另眼相看,加官为朝奉大夫、左司员外郎兼通判庐州府。张琼亦随之到了庐州。
陈遘与之详谈,许为大才,入军中参赞,统筹规划行军适宜,并都管后勤诸司兵粮器械。此时赵不试道:“事到如今,若是姚平仲兵败,恐挫动全军锐气;他又是姚古爱子,若或是有失,亦不好交代。不如提军前往接应。”
陈遘叹道:“国家凌乱,武夫有跋扈之势。我等受形势所逼,亦不得不避让一头。此若久之,比生大患!”却也只得安排人守把本处,自与众将提兵,前往支援。
再说晁盖督兵南下,那新调入军中的徐州兵马使张仲熊自请命为先锋,与那武略院中深造一番后转回徐州军做了兵马副使的赵立,还有晁盖麾下新崭露头角的猛将张俊,引精兵三千,出于大军之前,一路疾进。
到永安镇处,正逢姚平仲引军前来。
两边一个要为父亲雪耻,一个则要叫父兄张目。当下挥军攻杀来。
这徐州守备军按照道理比之西军是要弱上一些,可后者两千人中亦有那新兵,前者更是有三千兵马。一阵厮杀惨烈,拼斗许久不见输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