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秀这个人也很有意思,高兴的时候很乖顺,沒有一点脾气,百依百顺,但一到和王挺要钱的时候立刻就换了个人,什么胆量都有,力量大的惊人,嗓门高的雷人,貌似能用手撕开一块儿铁皮,唯恐天下人不知。
其实刘秀老婆一直跟他感情不和,两人早有分手的迹象,但在沒有办理离婚证书前,刘秀将他俩抓了,王挺也就成了倒霉鬼,然后刘秀源源不断的伸手向王挺要钱。
此时,王挺已经完全摸透了刘秀的性子,十分惧怕他再向自己开口要钱,现在就是想彻底铲除他要钱的欲望,让他能够自力更生。
刘秀和胖妞儿见面那天,俩人各自打扮的阳光明媚,刘秀一身西装,白色衬衫,花色领带,胖妞儿是一件海清色外衣,脖子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羊绒围脖,色彩鲜明,衬托的人也美丽。
刘秀向胖妞儿问了好,胖妞儿还带出点羞涩,扭捏的回了一句你好,王挺一看有戏,马上将门关上,心想让他们自己找感觉,慢慢谈吧,他跑到阳台抽烟去了。
刘秀问你今年多大,胖妞说41岁,刘秀回道我43岁,胖妞儿板着手指算了一下,说:“我属狗,你属猴,鸡狗不到头,猴见猪泪长流,狗跟猴好像沒有什么冲突。”
“沒有沒有,狗和猴向來都是好朋友,狗有对主人的虔诚,猴有聪明机智,所以狗和猴在一起,天长地久。”刘秀也算个奇人,平时无赖的模样,到关键的时候能顺口编出一套说词,把胖妞儿点化的心里热乎乎的,好像和刘秀都有当场拍板的意思。
胖妞儿手指头不自在的绕着围巾,问你有孩子沒有,“过去有个女儿,媳妇带走了。”胖妞儿说:“我有一个女儿,现在北京工作,月薪上万元,对我很孝顺,深怕我受累,受苦,隔几天就给我來一次电话。”
“好啊,有这么个好女儿,你应该很幸福。”“嗯,是的,我现在很知足,在家我也闲不住,就出來给别人家当个保姆什么的,一是有事干可以解闷,二是还能挣点零花钱。”胖妞儿侃侃而谈。
刘秀还想说话,胖妞儿却说,“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,我已经记下了你的电话号,改天我给你打电话再见面聊好吗。”刘秀点着头,连说可以可以,沒一会儿,胖妞儿就离开了。
王挺从阳4台走了过來,问刘秀怎么样,感觉好吗,他抿嘴笑了笑,还行吧,“如果她同意,快找上吧,我看胖妞儿挺不错一个女人,绝对过日子,你也沒什么条件,能有人找你就该知足。”
刘秀说:“和她谈段时间再说吧,我是沒什么可挑剔的,主要是看胖妞儿。”王挺笑了,说我认为只要你同意,这事就靠谱。
王挺给刘秀介绍对象这步棋走的绝对有水平,不仅能稳住刘秀的心,也让他得到了幸福,而且有可能还为王挺本人除掉后顾之忧,这时,王挺一高兴又把唐军和白局长叫來,说我看刘秀跟胖妞很般配,沒准儿真能成了。
唐军接话道:“成了好啊,就等于你做了件善事,成全了一对爱情。”王挺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,假如沒有白局长当初的提示,我也想不到要给刘秀介绍对象,这哪儿跟哪儿。”
白局长也很谦虚,说:“这点想法算不上什么,我是无意中说说而已,关键是王局长明智,对别人的提议很用心,世界上凡是用心之人都会做大事的,我敢说,过不了多久,通北市的市长宝座也许就是王局长的。”
大家轰的笑了,王挺端起酒杯,示意和大家碰杯,说谢谢你对我的夸奖。
也许是高兴的原因,王挺一个劲儿的上酒,忙得服务员小姐都是跑步前行,二位一看王局长心情如此快慰,也不好意思拨人家的雅兴,就舍命陪君子,三个人共喝了两瓶白酒,六瓶啤酒,各个脸蛋儿被酒精吹得通红。
喝完往起一站,三人像是在有意比肚皮,一个比一个有油水,然后晃着身子走出了饭店。
王挺回到家里借着酒劲儿有了激情,想和老婆折腾一番,老婆阿凤刚睡下就被王挺吵醒,她歪着头看着王挺,“你想干什么,整天就知道喝酒,告诉我,咱家存折上的钱哪去了。”
王挺惊了一下,马上应变道:“别人借去挪用一下,很快就会补上的,瞧你那点胆量。”
“那你也不跟我说一声,我还以为被坏人盗走了密码,偷取了。”老婆说。
“不会的,你想的太多了,在银行里被别人把钱盗走,银行是要承担责任的,不必你我担心。”阿凤这才松了口气。
王挺也松了口气,心想多亏我反应及时,要是说漏了嘴,那就麻烦大了,这么多的钱沒了,谁不心疼,更何况老婆是个女人,精神上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我现在说被别人挪用了,以后怎么往上堵这些钱,看來我的任务还很繁重,还要快速的赚钱将账上差的钱尽快补上,否则,时间长了阿凤又该怀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