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逝多少恼怒,但不露于颜表。
“手无大碍。”
杨克管嘴含微笑,扯了扯领带,迎着陈长逝嘲讽的目光坐下来,自顾自说:“这几天去了外地,知道您出事,一下飞机就赶过来,有些匆忙,请别介意。”
“您刚回国,又遇是非,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准备画室,我为您准备了一间,靠海。有什么不合适的,您尽管说,如果您觉得还可以,这是钥匙。”
杨克管拿出手机,打开照片让陈长逝看,又把钥匙递过去。
很大的一个画室,冷淡风的装饰,有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,装着蓝色绿色的花,大抵符合孤高耿介的艺术人审美。
陈长逝接过钥匙,慢慢地把玩着。
“地理位置不满意呢?”
“您说,哪里合适?”
“市中心。”
“这周迁好。”
陈长逝啪地把钥匙拍在床头柜上,
“把你的心思收一收,我不为你生财。”
杨克管好脾气地笑着,把手机和钥匙收起来,站起来,理了理袖口。
“您的投资在赔钱,您的妻子找了新的工作,一个白领和一个无业游民,或者说整天混日子的富家子弟,您觉得两个人还有多长的未来,陈家小公子?”
陈长逝把杨克管买的东西丢出病房外,指着门口,“滚!”
杨克管走出去,迎面看见陈长逝的护工走过来,笑意更甚。
“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,我知道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,但是漂亮的小姐,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捡起来?如果有你的帮助,我就可以很快收拾好了。”
林佳没有拒绝。
杨克管蹲在她旁边,一个一个捡着苹果。
末了,他从林佳手上接过袋子,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句谢,临走放了句夸赞:“绿意玫瑰的味道很适合你。”
林佳红了脸,目送杨克管走远,后抬起袖子闻了闻,才推门进去。
“陈先生,您太太让我来照顾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