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有些骚动,有动心的,也有愈发激愤的。
没人能想得到皇上会突然这般下令,也没有人会想到,皇上会把入学社读书和殿试联系在一起。
这其中的用意,太明显了!
有些性格刚烈的老臣怒道,“皇上私心太重!这般做法,便是逼得我等不得不同意!”
赵侯爷脸色冷淡,“皇上的用意,不是你们可揣度的。你们围着皇宫,若是往重里说,是意欲谋反!”
“再说一遍,速速散去,否则莫怪本官不客气了!”赵侯爷疾言厉色,抬手让锦麟卫围了上去。
见动了真刀真枪,一些人已然生出了胆怯之意,逐步往后退。
可亦有人逆人流而上,凛然而立,“圣上此举,不妥就是不妥,我辈宁可谏言而死,也绝不退缩半步!”
这些老臣虽然固执,可赵侯爷却看的有几分佩服。
文人风骨,宁折不弯。
放轻了一些语气,赵侯爷耐着性子,“你们这又是何必?学社是皇后娘娘带人筹建的,皇后娘娘什么秉性什么本事,天下人或许不清楚,可你们心中都清楚的很。更何况,你们只知要开设女子学堂,又可知娘娘在学社里经历过什么!”
“黄口小儿,粗通文墨,竟然指着娘娘的鼻子谩骂。若非是对女人的鄙薄已经刻入了骨子中,谁敢那么大胆?”
“你们谁能想到娘娘的感受?”赵侯爷反问,“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不知道,你们也不知道?你们何曾体会过娘娘的良苦用心!”
赵侯爷这话用足了心思,那些人愣了片刻,“当真有人对娘娘不敬?”
“确有其事。”赵侯爷正色,“若非如此,也不会惹得皇上大怒。你们去打听打听,孙全发的侄子都干了什么。”
一些老人面面相觑,有人道,“我等自然是敬重皇后娘娘的,只是……”
“敬重就行了。”赵侯爷打断他们,“皇上和娘娘做事自由考量,若非他们宽容,又岂能给你们还安然无恙站在这里的机会?更何况,皇上还给了承诺,人要懂得脸面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这一番话连敲打带,已经让不少人萌生了退意。只有个别性格执拗的顽固派,还死守着不走,叫嚷着不答应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不识时务者,那是蠢货!
赵侯爷眼底闪过不快,语气更加不耐,“便是不答应也得答应!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?本侯爷的儿媳妇,便是头一个想去女子学堂的,你们这般拦着,莫非是想坏了本侯爷儿媳妇考女状元的大计?”
阴沉着脸,赵侯爷一一扫过他们,“皇上和皇后宽宏大量,不与你们一般计较,可你们阻拦本侯,坏了本侯儿媳妇的大事,那便是本侯的仇人,绝不轻饶!”
仅剩的人目瞪口呆的听完赵侯爷的话,什么,新科状元的妻子,崔太尉的亲孙女都要第一个去?
瞪了他们一眼,“崔太尉这人你们也知道,若是叫他知道你们这般阻止,休怪太尉发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