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狼崽子虽然弱小,可它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,呜咽了声,朝江慕乔的袖子底下钻过去。
还不会走路的狼崽子,肉嘟嘟的,半截毛茸茸的小腿蠕动挣扎,叫人心底都是软的。
江慕乔用袖子遮住它露在外面的屁股和尾巴,好笑道,“它也不懂,你跟一匹狼置气什么。”
楚云铮收回目光,心道这狼崽子是不懂,可昨晚上已经碍事了!
“我就白天带着。”她重复了一遍,“它身上热乎乎的,正好给我做手炉。”
楚云铮轻嗤,“我看你是给它做手炉。”
江慕乔连忙应道,“一样一样的,彼此温暖。”
小狼还太小,脱离母狼生活已是艰难,她只得把它用兜布放在胸口,贴身挨着。
临走之际,她又叫人用水囊装满了牛乳。
好在这是冬天,牛乳还能稍稍保存,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们才踏着朝阳出发。
与此同时,一封密信,也悄悄的摆在了庆元帝的御案上。
密信送来的时候,距离月夜的那场厮杀,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。
陈公公低眉垂首,“皇上,信是昨天半夜里来的,您近日睡得不好,昨晚瞧您颇为安宁,就没叫您。”
庆元帝看着密信,却没拆开,只问了句,“结果如何?”
陈公公说了四个字,“皇后败了。”
皇后败了。
沈昭忠动用死士,前去夹谷道截杀楚云铮一行人,如此提前埋伏,竟然败了。
然而庆元帝却觉得一点都不吃惊。
皇后败了又如何,安王妃不是还梦见夹谷道雪崩了么?个人的力量要和天意对上,能不败么。
陈公公小心翼翼的抬头,见庆元帝神色恍然,却又补充了句,“皇上,您还是先看看密信吧。皇后是败了,暗卫回来的时候,说那些死士败的蹊跷。”
密信拆开后,庆元帝扫了眼,瞳孔却猛地一缩。
他抬眼看向陈公公,“你也知道?”
陈公公面露迷茫,“奴婢不知道。只知道暗卫回来的时候脸色惊惧,说安王妃之奇诡,世所罕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