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...那行吧，”郑昀随口说，“今晚我就是郑三岁，请沈老师哄我睡觉吧。”
“毛病。”沈瑞衍被他逗乐了，他掖了掖被角，“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...”
“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是有多久？”郑昀默默吐槽。
沈瑞衍啧了一声，没有理会他的吐槽而是接着说，“世间所有的人都睡不着觉，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，人或者动物。”
“嗯？神话故事？”郑昀又打岔。
“我艹，”沈瑞衍本来想开怼，结果想到现在的身份是老师，默默改口说，“郑三岁小朋友请不要打岔，不然老师要打你小屁屁了哟。”
“靠，你还抖起来了？”郑昀用脚背轻轻噌了他一下，“你接着说啊，我等着下文呢。”
沈瑞衍清了清嗓子，“所有的人都睡不着，那滋味相当不好受。每个人无论白天黑夜，都毫无精神。然后第一天过去了，有的人已经熬不住了，捡了石头想把自己砸晕。”
“可是即使是这样，他们也睡不着。第二天，有的人熬不住了，终于精神失常，抱着脑袋就往混凝土的墙上撞，后来头破血流，就死翘翘了。”
郑昀眯着眼睛，耳边是沈瑞衍那种富有磁性的睡前故事。他娓娓道来，即使是这样毫无意义的故事，郑昀依旧听得有些犯困，眼皮也有点打架。
“然后呢？”郑昀嘟囔了一句。
“然后到了第三天，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，毫无精力的像一只行尸走肉一样，那场面像极了人间炼狱。”
“第四天，”沈瑞衍侧过脑袋看了一眼郑昀接道，“这世界上的活人越来越少。”
“可就在这个时候，科学家发现了一种奇怪的虫子，”沈瑞衍说，“只要被这个虫子咬过的人就能睡着，但只能维持24小时。”
“于是这种虫子千金难求，每个人争先恐后的抢着买。有一个富豪买了很多条，希望垄断市场，到最后确实和他想的一样。”
“可是最后...”
耳边是郑昀均匀而清晰的呼吸声，沈瑞衍停了下来。
他轻轻喊了一声郑昀？
郑昀没有回应。
沈瑞衍笑了笑，又向他凑近了许多，直到鼻息会呼在他颈脖时，能嗅到他身上那股青柠奶香的味道才停下。
是他平时的味道。
沈瑞衍洗澡的时候留意过，他家的沐浴露是青柠奶香味的，特别清甜的味道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