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你的救助,恐怕老人家早已……,不说了,家父早亡,与母相依为命,你的恩情于我是一生难忘。来来,陆黎啊,我要完璧归赵,亲自给你带上。”
骆霜晨说:“这怎么使得,于阁老,我自己先收着吧。”
“不不不,我必须亲自给你带上。”于芷山的眼睛笑眯眯的站起身来。
纳兰松寒说:“陆老弟,你就让于阁老给你带上吧,无需推辞。”
骆霜晨站起身,不情愿地解开风纪扣和里面的衬衫,于芷山没有他个子高,他必须得略微弯下身子。
于芷山一边系着平安扣,一边看着骆霜晨胸口,“甫年啊,这小伙子可是天降奇才呀,你见过这样的胎记么?梅花形胎记。”
“是么?梅花胎记?我闻所未闻。”纳兰松寒也凑了过来。
二人都很惊讶。
“家母说,正是夏天,你着的是便装,她看到恩人胸口有一块梅花形胎记,没错,就是你,无可质疑呀。”
骆霜晨心想,确有其事,老家伙还始终怀疑我,真是个老狐狸。
纳兰松寒怕骆霜晨露出不悦的神色,赶忙说:“我说于阁老,您可真是重情义之人啊,连这样的细节都记得,这下您可放心了?如假包换的陆黎,当年行侠仗义的陆黎。啊,呵呵----”
于芷山感叹说:“陆黎啊,表字如何称呼?”
骆霜晨说:“在下表字寒生。老家在承德,是做皮货生意的,1922年赴日本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留学,1925年回国,后来投汤玉麟手下当兵,1927年随汤玉麟由京绥线反攻阎锡山,在河北宣化我错手打死了汤玉麟的侄子汤佐昌,怕汤大虎找我报仇,就来到兴安,投张益三旅长。”
于芷山大笑说:“我的恩人老弟,不用多说,你的情况甫年和立三都和我说了,这次来了,你就不要走了,在我身边。”
骆霜晨说:“小人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,不想给添加任何麻烦。”
纳兰松寒说:“陆副团长,在兴安自然不比这里,你还年轻,前途无量,何况咱们哥俩个自相识以来,总有说不完话,你就听从于阁老的安排吧,为他效力,不也是把多年前的情分浓厚了嘛。”
骆霜晨说:“我在哪儿都是混口饭吃,……也中。”
于芷山拍着骆霜晨的肩膀
说:“这就对了。得郑总理的提携,我自任军政部大臣以来,我这里正是缺少人才,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留日高材生。之前,我也和甫年、立三商量过了,也向军政部最高顾问多田骏少将请示过,我考虑到虽然民政部警务司管理首都警察厅,军政部也设有警务会理司,但首都警察厅一直都是我这边势力比较薄弱的地方,我想让你出任首都警察厅保安科科长,授副总警监衔,同时为了方便你在警察系统培养咱们自己的嫡系,由你兼任新京地方警察学校的总督训官,代行校长职权。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出入,有事就来找我,随时向我汇报,至于甫年、立三定会替我多加关照你。另外,我这就领你去民政部警务司山本中一那里,对小日本,我们还是要走一下过场的,甫年啊,你回你办公室候着,一会儿我们回来,你负责把寒生送到首都警察厅和警察学校报到。”
说着,于芷山就带着骆霜晨走出了办公室。
纳兰松寒心想,老东西,还是讲点情义的,霜晨啊,你确是忠义之人,当年的善行种下了这个善果。他正走着,就听身后有人叫他。
“干哥哥,你回来了也太忙了,也没和妹子多说会话。”是萧子兰款款走来。
“啊呵呵---,妹子可好?哥这不给于阁老办事去来着,才得空,走走到我办公室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