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木楠雄幽幽开口说道:“不知道是谁十五岁的时候约定一起上同一个大学的?”
中也一僵,好像、咳、好像是有这件事来着,不,应该是的确,他自己都记得很清楚。中也苦着脸,“其实…”他含含糊糊的,后面几个字隐没在唇齿间,听不真切。
夜斗过去捏他脸,“其实什么?”
中也挣扎着摆脱掉夜斗的魔爪,捂着脸躲在齐木楠雄身后一脸警惕,“其实我不想上学来着…”
太宰治举手问:“为什么?”
中也脸上浮了些红色出来,干咳了两声,“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个诗人来着。”
夜斗询问道:“当诗人就当,和上学有什么关系?”
这么说着说着,中也也理直气壮起来,“上学会耽误我写诗的道路,你想一想,在写诗的同时还要应付疲惫的学业,压力不大吗?”
夜斗吐槽:“我面对你压力也很大谢谢,这话你跟兰堂说去。”
中也不服:“我说就我说,兰波肯定会支持我的!”
然后这么说着的中也是被兰波揪着后领拎回房间的。太宰治打哈欠说突然好困果断跑路回房间,齐木楠雄说他听见咖啡果冻很寂寞需要他的陪伴瞬移回家,只留下中也一个人面对要和他好好谈谈的兰波。
“你不同意吗?”中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,兰波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,正翻看着桌上的一本诗集,中也悄咪咪偷看了两眼,是前不久他自己出版的那本。
兰波摇头,已经四月份了,他还是穿着厚重的大衣,因为在室内而摘下了耳罩,他目光温和,“我没有不同意,事实上,我也曾像你一样。”
他慢悠悠的说道,“我从小就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孩子,也曾经离家出走过好几次,也和你一样,有过成为一个诗人去远走的想法。”
“那最后成功了吗?”中也问。
“成功了。”兰波笑着,“在你还小的那个年纪我就已经付诸于实践,然后被抓了回来,为国家打工。”
中也叹气:“好可惜。”
兰波站起来走到中也身前,他蹲下.身和中也平视,“我知道你有作为被国家被世界瞩目的诗人的能力,但是中也,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,这是不是你最想做的事。”
兰波止住中也要说的话,“如果你经过认真的思考后,依旧还是想这么做的话,那就去做吧,你的未来很长,想去尝试就去,我们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他抬起手揉了揉刚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孩子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,“我让你慎重考虑不是反对,是想让你自己好好想清楚,我和魏尔伦还有夜斗都是你的家人,对你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。”
中也动了动,“兰波…”
“你或许远走,也将高飞,”兰波微笑,轻轻拥抱他从小教养到大的孩子,“家人与朋友就在你的身边,看远处风景的时候,也偶尔看看身边。”
中也埋在兰波的长发里,脸上红着,声音小小的,好像怕打碎什么一般,“知道了。兰波,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