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笑了,心情也好了很多,但这手还是不安分的没有放开。
成爵炎抓得太紧,于安逸只好捂着嘴,默默忍受。谁让他现在吃人家,用人家的,关键是还打不过人家。
十几分钟后,于安逸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声,像极了坏了很久被修复好的水龙头,终于打开开关了。他把头埋得更深,几乎已经全部缩在被子里了。
成爵炎伸出手,将被子往下扯弄了几下,把他的头露出来,富有男性的低沉嗓音自身后传来:“害羞了吗?你以前经常让我帮你的。”
于安逸:“……”。帮你个大头鬼!你个老流氓,占我便宜!看我以后好了怎么收拾你!此刻在他心里,已经把成爵炎千刀万剐了不知多少遍了。
成爵炎见他没有回话,猜想他可能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了,又接着道:“安逸,我出差这一个礼拜左右,你好好待在医院里,需要什么和他们说一声,我都会满足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于安逸突然接话。
缓慢又短促的呼吸打在于安逸的后脖颈处,引得他全身一阵酥麻。成爵炎瞧着他已经红了的耳根子,轻轻附耳:“嗯。但是前提是,你不要在想着逃离医院了。你身体还没好,我不在的时候,万一你出事,我会……我会……”成爵炎突然有些哽咽,于安逸当初车祸满身是血躺在他面前的样子,又让他的心猛烈的揪疼起来。
“你会怎样?”于安逸好奇的追问。
成爵炎将人抱得更紧了,许久,才吐出一句话:“我会疯的!”
身后的人在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,便没了动静。于安逸试探性的叫了好几遍成爵炎的名字,人都没有反应,最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才明白,是这人累了,睡着了。
他被成爵炎禁锢着,又无法动弹。只好自认倒霉,依着这个别扭的姿势,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。
第二天一早,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了。他紧张的抓着胸口的衣领,活像一只受惊的呆头鹅,瞪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,警惕的扫视这自己的病房。
身旁塌陷的地方,还有余温。他用手摸了下,看来成爵炎昨晚真的和他同床共枕了。难道,身上这身衣服,也是他换的?
就在他疑惑的时候,病房门打开了。成爵炎端着早餐进来,见他醒来,上前将东西放下。
“我今天九点半的飞机,所以吃完早餐,你去送送我,好吗?”
于安逸故作镇静的没有说话,身体却很诚实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。喉结上下蠕动,他小心翼翼的做着吞咽的动作,尽量不让面前站着的人发现。还故意将头朝下,不去看他。
对于自己最爱吃的美食,小猫忽然安静下来。
成爵炎在等,等他家的小猫自己缴械投降,向他服软。
因为双腿暂时无法行动,于安逸算了一下距离,以他现在的姿势,就算右手臂伸直,也无法够到早餐。不知道是不是成爵炎刚才放的时候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,偏偏离他的病床远了那么一丢丢的。就好像是这一丢丢的距离是专门拿来威胁他的。
几分钟后,于安逸望着早餐,愤愤不平的服了软。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,他这个病号比谁都清楚。在怎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,饭总归是要吃的。
他看着成爵炎将早餐放在自己病床上的辅桌上,那人神情清冷的样子让他有点儿隐隐的后怕。
小嘴吧唧吧唧的吃着早餐,心虚的不敢抬头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