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行冷眼看着底下跪着的群臣道:“朕是曾与晚云和离过。
但并非是与宋寡妇所说是她给朕和离书那样。
而是朕不知回长安前途如何,也不知能不能打败慕家奸臣贼子,不想牵连于妻子,是以就让她写下和离书。
宋寡妇只知其一不知其中缘由,妄想借此来威胁晚云,和离一事怨不得晚云。”
齐北侯连拱手道:“陛下,虽说和离一事怨不了容姑娘,可是您已经是与容姑娘和离,已容姑娘罪臣之女的身份着实不配为后……”
“何时我变成了罪臣?”
容鞍进来朝着陆景行行礼之后又问着齐北侯道:“江侯爷,我可是罪臣?”
齐北侯不语。
容鞍又恭敬地对着陆景行道:“陛下,原本臣女儿有嫌疑,大理寺该避嫌才是。
但臣去河边查过脚印,昨儿个晚上到河边有不少脚印。
据臣推测,其中有一处脚印较为小乃是女人的脚印,还有五处中年男子的脚印。
从死者遗书字迹来看,写下遗书之时墨水还未干透才会在被河水一浸泡晕染开来。
若是死者怕死,绝非会在临死前才写下遗书。
最为要紧的是,臣在一棵树身后发现了一个约身高六尺男儿的脚印,脚印颇深,想来站了许久。
想必昨日凶手抛尸之时,定是有人看到了的。
臣恳求陛下下令,让臣去比对四方学院学子的脚印。”
陆景行道:“准,众爱卿若无其他的事情,都退下吧。”
齐北侯握紧着手又道:“陛下,容姑娘既已与您和离,就算不得是您的发妻,她自幼在乡野间长大,若是为后怕是难服众。”
陆景行道:“银杏村之中民风淳朴百姓互帮互助,朕在银杏村呆了五年,清楚乡野之人虽有粗鄙,却秉性良善。此事朕意已决,尔等不必再多说!”
江侯爷见此便只能闭嘴不语,回到了江府之中,狠狠地摔了一个茶盏。
江夫人被江侯爷所为吓了一跳,“侯爷!”
江侯爷通红着眼睛道:“我儿年纪轻轻快去世一年了,慕家女儿和离却还能得陛下庇佑,陛下竟然到如今都护着慕家之后,凭什么?”
江夫人也是悲痛欲绝得说着:“陛下竟然连被和离都要护着她。”